理论上可以,但至今还没人成功过。”长笛说,“你有26根骨头,体重是雪兔的许多倍。每多一点需要考虑的元素,传送的难度都要呈现出指数上升的趋势。”

“……这样啊。”

雪豹画完魔法阵后,弯着尾巴走过来。伊芙琳深吸一口气,踮起脚走过去,将虚弱的兔子放在魔法阵的中央。它眨了眨血红色的眼珠子,懵懂地看着伊芙琳。

“再见。”她说。

雪豹把魔法书翻到下一页,用爪子在书上刻下一条细细的印痕,标记出正确的咒语。伊芙琳默念了几遍,把它牢牢记住,然后用双手按在流淌着银火的魔法阵上。

当她念出第一个词的时候,有一阵风从魔法阵的中央散开,像日光下的雪原,干净的纯白的气息在其中流淌。

她放开双手之后,雪兔已经不见了。

“我成功了吗?”

长笛说:“非常顺利!”

可她望着残留的法阵,心情怎么也愉快不起来。于是长笛也开始不安,轻声唤她:“在想什么呢,不舍得它吗?”

“我可能只是不太喜欢告别的感觉。”

长笛放软声音:“告别是生命的常态,人本来就是一座孤岛。你还小,等长大了,就习惯了。”

它总是这样说,仿佛告别、孤独、失落、悲哀、痛失所爱,全都是可以习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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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6

伊芙琳咬住下唇,踮起脚尖把书放回架子上。随着身体的动作,宽松的衣袖自然而然地滑落下来。雪豹的呼吸声在身边响起,它伸出爪掌,用柔软的肉垫按在她的小臂上。

她微微一震,然后反应过来那儿有一条正在结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