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而矣’,说他一把火,就把事情担下来,也不牵连你。我说你一把火,貌似硬气了,事情没解决,担子还在王爷身上,最后还弄个‘畏罪自尽’。”
秦管事忙补道:“王妃说了‘畏罪自尽’这几个字,三爷便缓了下来。”
“着人看着他,这几日昼夜不得离人。”靳则聿对着他吩咐道。
事情起得突然,这么冷的天,脖颈里都出了汗,靳三爷起先作势燃了床围子,木头噼啪作响。
这火倒是还好,烟一下子就滚得老高,院墙外头都有人呼起来。
青莲苦了一张脸,仍旧在整着已经整过一轮的衣带,言子邑低头随着她的小手转悠,嘴里嘀咕:
“这纪委的人还没到,自己先跳楼了,能说清楚的都说不清楚了,谣言肯定是说是要保背后的人,背后的人是谁?没贪都贪了……一步步来么。”
嘀咕两句,仰头见靳则聿听得似乎有些费力,忙移了话题:
“王爷是从宫里来,陛下可有说什么?”
“陛下直言其事,言语温和,就是提到古籍中有炎帝一脉仲雍友善其弟,代弟受过之典……”
言子邑面上写了“闻典而亡”,靳则聿缓了一下,简短释道:“古之军中无灶,以干米晾晒,佐以盐醢,传言仲雍之弟先时曾督办军粮中的一味蘸料,分之各诸侯,有一季兵士食之便亡,酿起兵变,仲雍便代弟安抚诸侯,才平息此端。”
见他如此简明体贴,忙道:
“明白了。”
说完了可能发现自己没完全明白,“这是想王爷出面去安抚?”
“应该是这个意思。”
言子邑心里有刹那的一沉。
再转念 ,靳则聿此人,虽谈不上独断专行,却是自己拿主意的人,她这水准,替他思虑就未免有点多余了。
“嗯。”
靳则聿把了一下她的手腕,“我去瞧瞧他。”
说完便绕过她们,领着秦管事走了。
“等一下,王爷。”
靳则聿驻步,回首。
言子邑:“温和些,好不容易给我说通了。”
他背身一笑,略点了下头。
陛下的旨意下来,因事起仓促,且为防此事再起变化,以小酿大,便定于二十一启程至北地大营,二十日早晨一阵寒风袭来,略略有些飘絮,到了晚间碎雪便开始纷纷扬扬,王府这头四平八稳,丝毫也未有仓促之象。
只是言子邑在橱柜里搜索衣衫。
青莲有些不解:“这么冷的天,小姐手上的这件薄如蝉翼,还不及这两日穿的睡衫。”
言子邑要和她解释性感这个概念太难了,很容易和“X浪”之类产生混淆。
最后选了两件“露肤度”高的,外头裹了一件大黑斗篷。
常乐是个聪明孩子,一把将青莲扯在院里,最后在青莲瞠圆的双目下踏进了雪夜。
她进了王爷的屋内,就赶忙把门合上。
斗篷系带一抽,便打了个喷嚏。
靳则聿手里持了两本书,身侧是一个红漆大箱:
“我着人搬个火盆来……”
话说到一半,倾身往箱中置书的手一顿。
言子邑将那件斗篷搁在架上,看着他把书放在箱中,手扶在箱外的铜扣上:
“行囊他们已备好,就不劳烦王妃了。”
言子邑绽了一抹笑,把腰带解了,两襟从肩颈垂挂下来,袍边曳地,径直向他走过去。
“王府这么多人,能做这个事的太多了,我就不参与了。”
她相信靳则聿的余光看清了一切,却没有转过头来,手仍落在那只大箱上。
拇指点了一下食指指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