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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问道 黄金乡 71732 字 3天前

让季闲晃倒在地,溅起一圈水花。

姜崔崔在季铁踏步向前时便已想抽剑相和,奈何她一身物件都让阿铭摸走了,连峨眉钉都不曾给她留一个,只能空手上前,趁季闲躲那一圈水花时欠身横腿高扫,与地上的季铁上下配合,却见季闲于空中仰面折腰,又屈膝点踏季铁的扫堂腿,借力后跃,如翻飞的蝴蝶一般落在桥墩上。

而后那白伞如轻絮慢落,正正落回了季闲的手中。

“季某今日不是来杀人的。”季闲开口,那声音如溪泉啄玉,在雨中敲出一片清脆,“只需留一个年轻修士,其余的,季某管不着。”

“你自己岂不也是年轻修士吗!”季铁面目狰狞,恨声开口,“凭什么你不去祭那三元醮?”

季闲微微一顿:“季某还有未尽之责。”

“说的跟谁没有生的念想样的!”季铁爬了起来,他碎了一边的手腕,只能用左手拾起那把生锈的砍刀,“算来我也算你远房表叔,乖侄儿,让叔过去,回头过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话音未落,他又提着刀上前。季闲轻叹一口气,横伞挡住姜崔崔射来的飞叶,又合伞为棍,掀翻前冲的季铁,伞尖顶着季铁的脖子,轻声道:“今日季某未曾见过有人渡桥,想来镇中还有别的灵子,我今日只需带走一个,你若不忍,换一个来也使的。”

姜崔崔闻言惊骇,脱口而出道:“大侠,你诓我!”

“不诓你,难道看着你送死吗!”

眼下形式分明,哪怕再来十个季铁姜崔崔,在季闲手下也走不过十招。

“三元醮晨昏相交之时焚香开坛,眼下还有些余裕。季某可以等一个时辰,今日也只带走一个灵子,尔等自行决定。”

他说着合了伞,后跃站回了桥对岸。

季铁心知今夜没有第三条路可选,扭头看向姜崔崔道:“姑娘,今日是我选了你的死路,你无辜受累,却并非没有回旋之地。”

“哪里来的回旋之地?”姜崔崔伸手捞了把自己散乱的湿发,高束头顶,“我姜崔崔不走陷人不义的生路!”

杨心问闻言心中一沉,抓着枝叶的指骨微微泛白,雨水自叶间留下将他浇透。

姜崔崔浑身湿透,如浮萍雨中摇曳,却字字落地有声,震得季铁面色惨淡。

少顷,季铁咬牙道:“今日你我二人螳臂当车,你义字当头,俯仰无愧,身后必能去十方净土,我罪有应得,万死难辞,此身只配下落无间地狱,来日你若在净土见着我女儿季兰花,替我与她说一句,爹爹没用,再见不到她,千万莫再等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起刀身,倏忽间刀柄反握,对这自己的腹部狠狠地扎了进去——

“大侠!”

“拦住他!”季铁冲姜崔崔大喝,姜崔崔猛地转身,只见季闲面色不见方才平淡,人如离弦之箭般飞来,姜崔崔不敢迟疑,以身挡在季铁面前,全身灌注地盯着季闲抬手第一招,硬接了季闲横挥的纸伞,那下似乎已将她胸骨震碎,她却只闷哼一声,继而死抱着季闲的手臂,生死不放手。

“你——”

季闲从未和这么流氓难看的打法过招,一下竟不知该怎么甩开手臂上这秤砣,

而那边季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面露痴狂之色,竟又猛地将刀拔出,血与破裂的肠子跟着刀流出,他单手持刀,在地上生刻阵法,成阵的笔画没有丝毫滞涩,仿佛这阵他早已画过千遍万遍。

“姑娘,借些灵力!”

姜崔崔扭头便是一掌渡功,直将浑身灵力拍进那阵中!季闲惊得肝胆欲裂,换另一掌去截那灵力,姜崔崔却松手猛扑,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掌,而后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去,重重砸在了桥墩上,再无一点生息。

她最后的生息唯有那点顺掌风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