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再说,不必急于一时。
结果却看见眼前的女郎杏眼弯弯,像盛了一汪春水,比划着说起翡翠黄瓜的滋味:“
也不知御膳房是怎么做的,又香脆又酸甜。”
说着说着,女郎还下意识地伸舌舔了舔樱唇,一副嘴馋的模样。
“朕将那御厨拨来瑶池殿。”尉鸣鹤哑然失笑。
沈知姁巧笑着行礼:“臣妾多谢陛下。”
尉鸣鹤目光扫过那一盒子的玻璃翡翠,尾音带笑:“这玻璃翡翠是好东西,想来你带着也好看,就安心收着吧。”
“等明日你见到罗郡王妃,就知道她为何送你东西了。”
“好,臣妾知道了。”沈知姁轻声道。
“阿姁,要是罗郡王妃同你说些异想天开的话,该怎么办呢?”尉鸣鹤抬眼,凤眸望向沈知姁,语气有些莫名。
他想起工部前些日子上奏,说罗州的水坝年后需要修理。
这也算是个肥差。
沈知姁在心里低骂一句尉鸣鹤的多疑。
旋即,她将鬓边的碎发撩起,坦荡与尉鸣鹤对视:“那臣妾肯定要将这礼给退回去,再将此事如实禀报给陛下。”
说话间,芜荑就在外头敲了敲门:“娘娘,醒酒汤好了。”
“陛下先用醒酒汤罢。”沈知姁将醒酒汤端来,柔声道:“陛下可要午憩?”
“昨儿刚给牛乳团洗了澡,它身上又香又暖,最适合抱着睡觉了。”
提起这个话题,尉鸣鹤难得叹气:“罢了,上回朕要抱着它,它还不乐意呢。”
他慢慢用完醒酒汤:“朕在你这儿小憩一会儿,然后就回朝阳殿,有要事处理。”
沈知姁甜甜一笑:“陛下午宴用了酒,臣妾预备让御膳房做些粥,在晚膳送去朝阳殿。”
“陛下可一定要用,别又忘了晚膳。”
“朕会记得的。”尉鸣鹤凤眸扬起,薄唇弯起愉悦的弧度。
他就是喜欢阿姁这一点:若是因为朝政,他不能在瑶池殿用膳或留宿,阿姁是一点儿都不会求着自己留下,也不会借机探问前朝之事。
这样识大体与懂分寸,整个后宫中,也只有阿姁了。
沈知姁将空了的碗盏端走,又给尉鸣鹤拿来柔软的引枕与小盖被。
她笑吟吟道:“今日的宴席都没出岔子,陛下可以好生休息了。”
说起宴席,尉鸣鹤就想起负责筹办的殿中省。
“殿中省这差事办的不错。”尉鸣鹤眼中渐渐涌起困意,口吻随意许多:“你同太皇太后说一声,商量着嘉奖下去就好。”
沈知姁甜丝丝应了:这样一来,宋尚宫的暂代总管一职总算能转正了。
她动作轻柔地将盖被给尉鸣鹤盖上,旋即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去廊下抱着牛乳团读话本子,顺便揣摩罗郡王妃的所求。
罗郡王妃身为皇室宗亲,自家夫君又有封地,究竟是要通过她向尉鸣鹤求什么呢?
对罗郡王妃来说,肯定是要紧而自己并不能解决的事情,并且能求得尉鸣鹤帮助是最佳……
沈知姁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由得发散。
是受到了旁的宗亲刁难,还是罗郡王的封地出了问题?
亦或是,为了自己的家事?
等到第二日到颐寿宫再见罗郡王妃时,沈知姁总算知道了罗郡王妃的所求。
“臣妇恳请太皇太后与沈昭仪垂怜,帮臣妇儿子择一位贵女佳媳。”罗郡王妃起身行礼,嗓音略有哽咽,温和的眼中更是盈满泪意。
可见她为世子的婚事的确操心许多。
沈知姁当然不能受罗郡王妃的大礼,当即就上前,将行礼行到一半的罗郡王妃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