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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葵想起周镜同她讲的周梨身世,父母双亡,被她视作是仇人的家庭收养,怎么说呢,不是当事人永远不能明了当事人怀着怎样的心境活了二十几年,也不能强求她懂事懂理。

她叹了口气,在周梨叫人一个头两个大的哭嚎声中弯腰。

周梨抹着泪水困惑望来,邢葵打开腿边刚刚收到的医药箱,从中取出一片创口贴,撕开包装,手移到周梨脖颈伤口附近,温柔地为她的伤口贴上创口贴。

然后,用尽她全部力气揪住了周梨短发,怒报那晚扯发之仇,微笑:“不要再有下一次。”

她扯头发好痛啊。

她的手指好冷啊。

可是她好暖啊。

周梨跪在邢葵腿边,止了声,浸着水泽写满破碎的眼睛缓缓睁大。

“还不放开我的腿?欸——”

猝不及防,周梨从下扑上来,抱住了邢葵,哭的分贝比刚才高出几倍。

“哇——哇——哇——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妹,你让我往西我走到西天,哇——哇——哇——好想把我缝在你的身上……”

邢葵:“……”她怎么更想缝啦?

门缝那面,望着这一幕的周镜眸中浮现几丝欣慰。他不婚,正是因为周梨。有周梨这样致力于让他过得不痛快的妹妹,他的妻子又如何生活开心。

然而昨天周镜就猜测,邢葵能治住周梨,今天更是实证。

周梨本性不坏,做了坏事会有罪恶感,但还从来没人将她逼到下跪。

邢葵看似性子软,可实际上她几乎不会被人带节奏,至少周镜没看过她被带节奏,除非她自己乐意。

她思想独立立场坚定,除了生她养她的母亲能让她包容,其他人,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说不原谅就不原谅,说怎样就怎样。

这是条相当优秀的特质,也给周镜带来了极大挑战,周镜捏了下眉心,追妻之路布满荆棘,幸好邢葵还没当面亲口跟他说要换人。

无论如何,周梨这道关隘算是解决了,周镜面前少了一只拦路虎。

“但是你真别跟周镜在一起。”

“?”

门缝外,周梨在单方面认了姐妹后,总算放开邢葵,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重新戴上墨镜:“我这会儿劝你是真心为你好,周镜上初中那几年老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谁知道他当时有没有乱搞。”

周镜:“……”我有没有乱搞我自己很清楚。

“就算他后来改过自新了,那东西又不能割了重长。”周梨热情关心她单方面认定的好姐妹,“你找男模都要求是处,找男人肯定更严苛,听我的,换了他,找个能确定的。”

听到换人,邢葵眨眨眼:“换谁啊?”

“厉乘川啊!”周梨凑过来,套住她耳朵,自认为小声其实也不小地道,“他洁癖巨严重,绝对没碰过女人,我甚至怀疑,他那地方是粉色的。”

咔哒,周镜开门出来:“周梨,回节目组去。”

第30章

这一声,近乎用上周镜全部的教养来压制怒意,萧疏平和的眉眼仍呈现温和,唯独瘦长的手指抓着门把手,指节发白。

他是斯文人,且是位居上层的斯文人,精力和时间都宝贵,不会浪费精力浪费时间与不懂事的人计较。

什么粉色的。

无凭无据的事岂能乱讲。

周镜走出房门,不疾不徐单手抓住周梨玫红色的皮草,却如老鹰抓小鸡般令周梨不能抵抗,他向邢葵颔首表达歉意:“我这就带她走。”

“你干什么。”周梨慌张挥手扑腾,眼睛瞪得赛铜铃,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尖锐嗓音,“我跟我闺蜜讲话呢。”

周镜:“这里没有你闺蜜,只有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