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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镜家隔音极佳,就算他俩搞得床嘎吱响,隔壁厉乘川也听不见。

咚咚,有人敲门:“邢葵,睡了吗?”

邢葵瞬时后背大汗淋漓,周镜也撤退开来,眼睛有些红地盯着她,他伸出大拇指擦上她的唇,抹走唇上潮润,转身走进衣柜中。

“快睡了,干什么?”邢葵擦了两把嘴,捞过床头柜上没喝几口的牛奶捧住,恍惚觉得她打开了不能碰的魔盒。

厉乘川走进房间,眼神立时变化:“你的嘴怎么这么红?”

邢葵战术性喝奶:“太烫了,你送来的不太好喝,我自己又去热了一杯,就被烫到了。”

“不好喝?你可以与我直说。”厉乘川端起他送来的那杯牛奶,没有起疑,黑瞳对着邢葵,“我想想有必要再叮嘱你一遍,这些天你住周镜家,务必小心谨慎,和他保持距离,他看着温润,危险藏于无形,惹到他,什么时候将你的军你都不清楚。”

邢葵深以为然,重重点头,不过厉乘川,你说你兄弟坏话被听见了你知道吗?

衣柜光影斑驳,通过缝隙盯着他们的周镜单指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后的眸子冷静得吓人。

屋内人数重新回到两个,周镜从衣柜走出,凝视厉乘川关上的门,转身,走到邢葵身边,居高临下地抬起她的头。

“刚刚点头有几分真心?”

“……”十分?又不是她讲你坏话!她赞同也要被连坐啊?

“因为你,令我们兄弟嫌隙,很不好。”

邢葵无辜地望着他,他似乎并未因为偷听到厉乘川让她戒备他生气,只是镇定地取下眼镜,“过来,我们得尽快治好你的病。”

第二日早,厉乘川不再有留在周镜家的借口,必须得离开:“邢葵还没醒?”

“嗯。”周镜站在门口,“她昨天累坏了。”

“也是,来回奔波。”黑色皮鞋迈到门外,厉乘川不疑有他,“我很快会搬过来,这几天她要有什么地方惹到你,别往心里去,她生病了,是个病人。”

周镜温和颔首,眼神宁静如水:“我明白,她生病了,是个病人。”

门关上,周镜后背抵着门站了一会儿,抬腕看向他手腕上金灰色的手表,提步走向书房对面邢葵的屋子。

门开,躲在被子里的人抖了一下,瑟缩着冒出一张脸,唇显而易见的红肿,再笨的人都能猜到昨晚亲得有多猛烈。

“还不去洗漱?”周镜捞出她,脱离暖和的被子,邢葵有点冷地抖了抖,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去刷牙,快到我上班时间了,在那之前还有空给你个早安吻。”

邢葵迈下床的腿一软,一进卫生间立刻锁上门,不要早安吻!晚安吻也不要!她掏出手机,该死的江玉鸣出的馊主意,光说周镜不会嫌弃她的疤,也没说他接吻那么大劲啊!

昨晚太晕了,江玉鸣发的消息她一条没回,电话也没接。问她战果,去你的战果,周镜都快把她亲晕了。

她要骂江玉鸣,一定要骂江玉鸣。

“五分钟。”门外传来声音。

什么五分钟?周镜让她五分钟洗漱完!“不行,我要十分钟。”邢葵冲门外喊了喊,打开水龙头慌忙洗脸,拿过洗手台上薄荷味的牙膏,顿住手。

她干嘛紧张,江玉鸣说过,周镜极其守时,超过时间他就会走,邢葵挑了下眉,放慢刷牙速度,仔仔细细刷遍口腔每一个角落。

约莫一刻钟后,估计周镜该去上班了,邢葵悠悠闲闲打开门:“呃……呵呵……”

周镜站在门外,衣衫整齐,在她讪笑中一迈长腿,俯首落吻。

妈妈!她为什么要谎称她有皮肤饥渴症!周镜一走,邢葵迅速缩到床角打电话给江玉鸣:“江玉鸣!”

“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