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带也束得紧,宋湘灵试了试没能解开,又气鼓鼓地扯了一把。
自然是扯不动的,还把自己的手都弄痛了。
容翊淮失笑,再次将她四处作乱的手笼在手心里:“大小姐不高兴,好歹告诉我,这样在我身上作怪,只怕我会忍不住,顾不上之前的承诺。”
他掌心是温暖的,里面是硬茧,还有一些伤疤。粗糙不平,其实是不舒服的,但是宋湘灵被他握着,就忽然不想抽出来了。
“你手心还有疤?”烛光下,不同于从前在外牵手时或着急或昏暗,她将他的手翻过来,上头有一些疤痕是清晰可辨的,应该是刀伤,好在并不深,如今已经全愈合。
可是还有一些形状更为奇怪的,甚至近似半月牙形的伤痕。和刀疤不同,这伤痕更浅,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她的指尖点上去,轻轻摩挲,问道。
“没什么。”容翊淮又握住她的手,“阿灵,别转移话题。”
“若你不想说,我便不会再问了。”他道,“只是不要做出些古怪的举动。问题也不会解决。”
宋湘灵撇撇嘴:“你也不肯顺着我。”
终于又在她脸上看到了往日那般生动的表情,尽管是带着些气闷的。
“我是顺着那日早上你说的话。”容翊淮道。
今日在朝上,和楼镜一起汇报完事情,容翊淮便开始走神。肃穆庄严的大殿,还有端坐在最上头的面色冷峻的君王,彼时竟然都快浑忘了。
往日见一些新婚的同僚颇有些魂不守舍,他内心是极为不理解和不屑的,今日饱尝,原来是如此滋味。
是家里有人在,因此不能叫她久等的滋味。
尽管,眼下宋湘灵可能根本就没有等他的意愿。
他才回去上朝第一日,她便一个人出门,受了欺负把自己弄得气鼓鼓的回来。容翊淮太熟悉她,她性格就是如此,在外口齿伶俐,必不会让人占到便宜的,只是事情过完,却也不肯自己饶过自己,硬要记在心里,反刍好长时间,亦委屈好长时间。
未提亲之前,在街上碰到叶盈说她那回,也是如此。
若不是那日他在街上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然后护送她回了将军府,只怕那天本就兴致勃勃用了香粉和胭脂的某人,自己都要在街上哭成只花猫。
确实像只小猫。容翊淮心想,在外碰到敌人一定会亮爪子。只是抓完对手自己也会疼,便一个人回来轻轻舔。
她还是不愿说,容翊淮便不逼迫她了。李芜已经出去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谁欺负了他的夫人,又是如何欺负的,他也会替她加倍讨回来。
从小,他就是这样做的。
他看了眼桌案上的酥酪,已经凉了,便将那碗端起来:“听说晚膳都没怎么用,吃点东西。”
听他这样一说,宋湘灵才觉得自己赌气不吃饭的行为有些幼稚,闷闷道:“她们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我是你夫君,不告诉我,该告诉谁?”容翊淮自然而然地将那碗酥酪递了出去,吩咐沐夏让
厨房再准备一些热的餐食进来,又转头对依然坐在窗边的夫人道,“这府里,总得有一个人能劝得你吃两口晚饭吧。”
宋湘灵这才笑了声:“眼下已经过了亥时,还吃晚饭?夜宵差不多吧。”
“是。”容翊淮也笑,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偏宠,“那夫人夜宵想吃什么?”
第37章 039霁月清风之相。
李芜在外奔波,刚刚去了千金竞赶在他们歇业前将白天的事问清楚,又收到了容翊淮放来的飞鸽。
他若不遇到特殊情况,是不太用这只飞鸽的,李芜当即有些紧张起来,心想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