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吧。”
窦晚听出她语气的不快,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终究不再多说,沉默着离开了千金竞。
她们在外停留了太久,窦晚的兄长窦令柏正忙完公事,在外接她。
一出门便看见自家兄长的身影,窦晚轻轻吐了吐舌,小声对宋湘灵道:“他们怕我再去见赵公子,让我哥每天接我。”
说罢,又提醒她道:“湘灵,你的委屈必不能白受,今晚便告诉你夫君吧,还可去信给大将军。他们两位都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还有容相,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宋湘灵暗想,去信给祖父倒可以,只是将此事告诉容翊淮
他一向不喜姑娘间的争执,只怕告诉了他,他只会淡着一张脸说无趣。
“知道了,你快回吧。”她并未讲这些告诉窦晚,只看着她在兄长的护送下离开了,她自己也上了回容府的马车-
容翊淮办完事情回府,一进门,便脱下一路披在外的玄黑衣袍。
因着今日上朝后还去了一趟京郊,策马来去,衣袍不免也沾上了些灰尘。他想起那日宋湘灵说的话,眉目舒展,还是将衣袍脱了下来。
“少夫人可在房中?”他问。
“回公子,少夫人在。只是今日少夫人同窦家姑娘一同去了千金竞,回来后便有些不快。”身旁的小厮接过衣服,赶忙回道,“听沐夏姑娘说,少夫人连晚膳也没怎么用,在夫人那里坐了一会儿便回房,一直到现在。”
容翊淮黑眸微敛,声音也沉了些:“可知是为何事?”
“这小的不知,今日陪少夫人出去的是披月姑娘,请公子去问下她吧。”小厮回道。
容翊淮看了身后跟着的李芜一眼,后者马上会意,离开了相府。
他回了院子,院落四处静悄悄的,白天吩咐小厮们准备好的箭靶,已经干干净净地竖立在那里,没有用过的痕迹。
沐夏正站在院门外,看见容翊淮回来,急忙小步上前汇报道:“公子,少夫人今日不太开心,是今日去千金竞拍卖行的时候,被给事中之女出言讽刺欺负了。”
听了这话,容翊淮面上冰霜之意更重,道了声知道了,便推门进了房。
宋湘灵没打璎珞,也没看话本,只是坐在窗边发呆。旁边放着一碗酥酪,看样子一口没动。
披月原本安静地站在旁边伺候着,看到他回来,行了个礼,亦是满面担忧地离开了。
“怎么了?”他一边走过去一边问。
宋湘灵仿佛这才发现他回来了似的,可见刚刚在思绪中沉浸了多深。
“听他们说,今日在拍卖行有人不长眼,惹了我们大小姐?”他已经走到了宋湘灵身后,伸手搭在她肩膀上。
没有颤抖,没哭。
容翊淮的心绪这才平静了些,没哭就好。
可是下一刻,他又想把这句收回去。
因为宋湘灵一转身,径直抱住了他。
容翊淮一怔。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他原本就长身玉立,坐着的宋湘灵只能抱住他的腰,抱了一会儿后,还非常不老实地上下其手。
偏偏腰侧是他极不愿意别人触碰到的地方,当下便握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宋湘灵的手被握住,视线却没有离开面前束着革带,一看便知肌肉匀称,没有丝毫赘肉的劲腰。
她直勾勾地:“要。”
容翊淮呼吸一滞,见鬼一般看着她:“什么?”
“要。”她又说了一遍,只是面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没有一点生动或情意,“你抱我去。”
说完,那双手竟试图挣脱容翊淮的控制,往他的革带去勾。
他今日是要去面圣的,自然衣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