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薛璃笑了,说:“我不放心,所以我还有一支暗兵,会埋伏在旁边的河水里,如果管疏鸿跟那帮人有勾结,当场革杀。”
他说完之后,看着棠溪珣的反应。
棠溪珣没有生气,反倒笑了笑,说:“他不会的。”
“珣儿。”
薛璃看着他,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能不能和哥说说,你最初为什么要去接近管疏鸿呢?我记得你们两个一直没有太多交集。”
棠溪珣顿了顿,说:“你当时不是走了吗?我找个靠山呗。”
薛璃并没有生气,他的眼神柔和,带着一种无奈的怜惜,缓缓地说:
“你找靠山,后来还对付管承林干什么?他们到底是兄弟,你不该和你的靠山打好关系吗?”
棠溪珣说:“谁让他先惹我的。”
听了棠溪珣的话,薛璃轻轻地笑起来,笑容看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得让人看不真切:
“管承林招惹了你,却远远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更何况我也不在京城,你有一千种办法让他吃哑巴亏却不知道是你干的,但却一定要他死。”
他抬手,按住了棠溪珣的肩膀,说道:“珣儿,为什么?”
棠溪珣抿紧了唇,薛璃却看着他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做过什么梦?”
“表哥!”
棠溪珣骤然抬起眼睛,终于说:“那我告诉你,我和你一样,都记得前世!”
薛璃瞳孔一缩。
棠溪珣的话让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死寂。
棠溪珣想起管承林死前不久对自己的怒吼,想起管疏鸿提到的那些梦,也想到薛璃这段时间的反常。
他其实一直想问薛璃,但又因为迟迟不愿意暴露出自己的秘密而迟疑。
想必薛璃这段日子以来,心中也一直在不停地猜测吧——毕竟,他们都太了解彼此。
听到棠溪珣的话后,薛璃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哀恸和心疼。
经历了上一世的心痛,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如今一切已经从头来过,棠溪珣并没有真正地经历过那些,他还好端端地,健康地活着,而自己也一定会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
可原来,棠溪珣什么都记得。
记得他短短人生中的遗憾,记得他那么努力那么渴盼,却无法施展志向,记得他的病痛,记得鲜血与战火,记得飘零的山河。
记得他死的时候,谁都不在身边。
薛璃眼中带着泪光,深呼吸几次才用力忍住,他捧起棠溪珣的脸,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像是要透过皮囊看到他伤痕累累的灵魂深处。
最后他低叹一句,张开双臂,像小时候无数次的那样,把棠溪珣抱进了怀里。
“委屈你了……”
他轻轻地叹息道。
棠溪珣突然感到了一股泪意,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薛璃说:“这次绝对不会了。”
棠溪珣“嗯”了一声。
“珣儿。”
过了一会,薛璃问他:“你爱上了管疏鸿么?”
很直白的问题,除了薛璃,大概没有人会这样问。
棠溪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或许他的迟疑就是答案。
过了一会,他轻轻地说:“哥,我想问你,他……有没有杀了你?”
薛璃很想说有,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样说了,棠溪珣就不会原谅管疏鸿。
但手中抱着棠溪珣温热的躯体,想起上一世那具嶙峋的白骨,薛璃终究道:“没有,他把我放走了。”
书中写的果然是假的。
棠溪珣听薛璃说,管疏鸿将他放走之后,给他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