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连棠溪珣都不会知道,管疏鸿每次注视着他的时候,心里都在焦灼地渴盼和想象着什么。
他觉得他很渴,很饿,身体里有团火焰,只有眼前的人才能缓解,棠溪珣不在他的身边,让他实在空虚的像身体里缺少了一块。
管疏鸿不想让别人给棠溪珣上药,他想亲手为棠溪珣做每一件事情,抚去他身上所有的伤痕,眉心一切的秘密。
想每天与他共枕而眠,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晚上睡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他。
思念与渴望竟如此难熬。
管疏鸿强迫自己闭目静躺,像以往那样参禅、放空、冥想。
可是,枕畔的气息不断若有似无地传来,勾起方才的记忆,让他的心怎么都不能完全安静。
恍惚中,管疏鸿竟好像出现了某种幻觉一样,他觉得棠溪珣就躺在他的身边。
周围的场景也变了,像是一座偌大的,深深的殿宇,空气中飘着龙涎香的味道,更漏声声,应是夜半时分。
他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像是犯了毒/瘾一般,头疼欲裂,精神旺盛,四肢百骸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不知如何发泄,让他的心情分外狂躁。
他不想打扰自己的枕边人,尽量一动不动,但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还是让棠溪珣醒了过来,将一只手覆上了管疏鸿的额头。
管疏鸿听他问了一句:“又发作了吗?”
他的掌心中又让人急切渴望汲取的凉意,管疏鸿喘了两口气,只觉得无比歉疚:“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去别处睡。”
棠溪珣却道:“是我,没事。”
管疏鸿其实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在混乱的梦里,这四个字却好像点燃了他心中的某个火捻,让他一个翻身过去,将人压在了身下。
棠溪珣忍不住“啊”了一声,咬住自己的手背。
管疏鸿在昏乱中依然看到了他的动作,握着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棠溪珣趴在他的肩上,就转而去咬管疏鸿的肩膀。
管疏鸿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动作极尽温柔,可这时,手下,棠溪珣平坦的小腹突然猛地一隆。
管疏鸿几乎要沉醉了,感觉到自己所有的不安和狂躁都有了抒发的出口。
他像是闯入了一团温柔的水流,被涌动包裹着。
那水流越来越汹涌,让人根本舍不得抽身而出。
管疏鸿按住棠溪珣的小腹,感受到对方身子的颤抖,不断亲吻着他,说着“对不起”。
依稀间,棠溪珣语调轻轻,像一场温柔的细雨,又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你只是病了,会好的。”
管疏鸿倏然而醒。
窗外明月高悬,枕畔空空如也。
他猛然坐起身来,惊慌地寻了棠溪珣半天,才突然意识到,刚才是做梦了,棠溪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管疏鸿闭目按了按额角,尴尬地发现,自己不得不去更换衣服。
——又是那个梦。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做这样的梦呢?
梦中的一切还如此真实。
他像个疯子一样索取无度,在各种各样的时间和场所里纠缠着棠溪珣。
管疏鸿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尴尬地意识到,自己需要更换衣服去了。
他觉得在涉及到棠溪珣的事情上,他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疯狂的没有理智。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潜意识里太过不安和焦虑,所以总是想急切地用尽手段证明棠溪珣已经属于了自己吗?
管疏鸿能够看出来,现在的棠溪珣心中似乎还有着很多顾虑。
这使得他虽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