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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像是在不断地向自己靠近,但其实并没有完全地敞开心扉。

而正是这样的忽远忽近,才让人最近心急难忍。

“不能急。”

管疏鸿转身靠在墙上,将头半仰起来贴住墙面,对自己说。

“你先前欠他的太多,得好好努力才成。”

他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对棠溪珣好,让棠溪珣彻底放下所有的戒备。

棠溪珣现在最在意、最想做的事会是什么呢?

管疏鸿想了一会,内心隐隐有了些答案。

*

第二日早晨,鄂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据他的经验,殿下每见完棠溪公子几回,就得去佛堂里面拜拜,说是要参悟静心。

也不知道这次他还悟不悟了,会不会一开门又是穿了身百衲衣拎着个木鱼出来。

半晌,鄂齐才听见里面管疏鸿的声音说:“进。”

他推门而入,惊愕地发现管疏鸿穿着寝衣坐在桌前,一副刚起身的样子,可床上的被子却还叠着,难道他昨晚是趴在桌前睡的吗?

鄂齐道:“殿下,您怎么没在床上休息?这床……还不稳当?”

棠溪珣昨晚不在,他想,这床不会剧烈晃动,应该不至于再塌呀。

管疏鸿道:“那褥子上——”

鄂齐等着听,可管疏鸿说到一半,却没再说下去,道:“多嘴,不关你事。”

鄂齐:“……”

管疏鸿捏了捏眉心,说起了正事:“关于废太子之事,我们这边掌握多少情报?”

鄂齐不知道他怎地开始关心起西昌的事了。

质子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探子,他们在西昌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情报网,可是管疏鸿却几乎很少问及其中的具体消息。

鄂齐记得殿下一向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不是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好,反而与己无关的少听,才能保持内心的宁静。

鄂齐道:“殿下恕罪,这一点属下也不太清楚,属下会立刻叫人来问,再来回禀殿下。”

他说着,又小心地看了管疏鸿一眼,问道:“但请恕属下愚钝,不知殿下是想要哪个方向的消息?属下再去重点查问。”

这事闹的,会不会又被那本神书里的情节说中了,殿下因嫉生恨,厌恶曾经棠溪珣和废太子的关系,想把这个西昌废太子给背地里悄悄弄死?

鄂齐有点担心。

这事办不好,可就是一场滔天祸事。

管疏鸿说:“重点去查,他之所以铤而走险犯上逼宫,是否有什么冤屈。若有发现,速把相关证据收集齐全,交给我。”

——咦?

鄂齐有些惊讶:“……是。”

管疏鸿摆了摆手让他退下,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让浆洗衣服的婢子过来,把那些衣服收一收。”

鄂齐刚才就看见床角处扔着几条寝裤,也不知道管疏鸿怎么一晚上换了这么多回衣裳。

他答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等到下人收走了脏衣,又把今日的外衫送过来,管疏鸿这才起身更衣。

他想来想去,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棠溪珣心里最记挂的事,恐怕就是东宫一案。

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于情,棠溪珣从小在东宫长大,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所以皇后和太子,可算得上他最亲的人。

于理,他十年寒窗,辛辛苦苦考上状元,有了官职,因为死太子逼宫的事情一朝断送前程,连陶琛、贺子弼那种东西都想过来踩他一脚,以棠溪珣内里的高傲心气,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所以,管疏鸿明白,他目前能为棠溪珣所排解的烦恼,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