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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见的人。

他们来往最多的就是在上一世棠溪珣贬官外放之后。

棠溪妲和他们的大哥棠溪玘经常会隔一段时间过来看一看他,给他送些东西,但棠溪珣往往都是漠然不受。

棠溪玘性格冷冽不爱说话,也就罢了,棠溪妲却好几次被他的态度气得够呛。

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她将棠溪珣不肯收的东西当着他的面扔进了河里,指着棠溪珣道:

“就活该谁也不搭理你,我再也不来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待着去吧!”

棠溪珣只淡淡地回敬:“那希望你说话算话,少见你们家的人几面,我还能少些晦气,多活几年。”

棠溪妲被他气得转身就走,而第二天,昊国的军队打来,棠溪珣所在的城池就被攻破了。

那是他们姐弟间的最后一面——两人争吵的时候,却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

如今面对面地坐下来,棠溪珣却早已没有了当年那想要逞几句口舌之快的意气。

二十岁的他回想前世二十三岁的自己,竟会觉得好笑又幼稚。

那个时候,他的病已经很重了,居然还会那么有活力的跟棠溪妲吵嘴?

虽不知道棠溪妲到底来干什么,但棠溪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

他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前世那种种的小计较,不过过眼烟云罢了,呵,根本不萦于怀。

棠溪珣端起了茶杯,慢慢啜饮了一口,问道:“不知二小姐因何事约我出来?”

棠溪妲见他这个一本正经端着小架子的样就觉得手痒痒,当初那个躺在襁褓里咬她手的小屁孩,倒是在这“二小姐”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反倒让她心里的忐忑紧张少了一些。

棠溪妲说道:“那我就直说了——珣儿,二姐这次来,是特意要找你道歉的。”

棠溪珣微微一怔。

棠溪妲说道:“你上次那句话,我回去想了很久,心里很过意不去。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姐姐,在别人污蔑你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信任你,为你辩解,这实在不该,我得向你道歉。”

棠溪珣没有想到棠溪妲会这样说。

在他的认知中,这个二姐的性格一向很骄傲,从不会向人低头。

更何况,当时棠溪珣演那一出说白了不过是逢场作戏,其实他倒觉得棠溪妲和陶琛的对话并无问题——

姐姐又怎样?他们互相之间谁也不了解谁,棠溪妲又凭什么要相信他不会去陷害陶琛?

再说了,这事本来也是他干的。

棠溪珣沉默片刻,笑了笑,说道:“二小姐言重了。那天的话是我一时不懂事乱说的,你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他又喝了口茶,双手捧住茶杯,道:“说来,陶琛从小在贵府长大,与你才更是情同亲生姐弟,你信他也是无可——”

“厚非”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棠溪妲已经截口说道:“爹把陶琛逐出尚书府了。”

棠溪珣这次是实打实地愣住了。

他说:“什么意思?”

直到这时,他才有点少年人该有的真实样子了,棠溪妲笑了一下,说:

“我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娘,她很生气,斥责了姑母和陶琛。后来爹下衙回府,不知道单独跟陶琛谈了什么,他今天就已经搬出尚书府了。”

这样的结果,让棠溪珣完全没有想到。

搬出尚书府,这背后所代表的,几乎就是说要跟陶琛断绝关系了。

他也不过就是抄了首词而已,还没成功,居然就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

还是说,棠溪柏嫌他给尚书府丢人了?

“你很惊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