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探出来。”
陶琛说:“那这诗……?”
陶氏道:“这是他们两人有一年在皇后宫中宴饮行酒令时抽中了花签,行乐时写的,那次我也在,就悄悄拿了回来,原本还有其他人的笔迹,被我裁走了。”
陶琛发现没有棠溪珣的把柄可抓,十分失望,不由苦笑道:“那您拿这东西做什么?”
“有些事情,不必管事实如何,只要有人信,便是真的。”
陶氏道:“刚才我把它拿给你看的时候,你不就误会了吗?”
她拍了拍陶琛的手,让他把这张纸攥紧在手心中,说道:
“你去拿着它,告诉贺子弼,就说棠溪珣自幼便是太子的禁/脔,对太子死心塌地,一定会为他报仇。棠溪珣心狠手辣,谋算深沉,只要有他在,当初告发东宫谋反的贺家绝不会有好下场——这就是他那时对付贺涛的原因。”
“至于剩下的……”
陶氏慢慢地说:“借刀杀人永远要比自己出面省事很多,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陶琛终于自己握紧了手,点了点头。
不错,他不可能一辈子只是当棠溪家的一条狗。
走就走,他想要的东西,既然没人给他,他就自己想办法夺回来!
陶氏看着儿子脸上的坚定之色,目光一闪,欣慰地笑了笑。
“这才对,娘就在这等着,等你风风光光地来接我。”
她握住了陶琛的手,低声说:“你就是娘的一切啊。”
陶琛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并且在长仪的检查之下,什么不属于他的都没能拿走,连棠溪柏给他的房契都被收了回去。
就这样,陶琛背着简单的包袱走出了这座他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府邸。
但他相信,他会回来的。
他遇到后面另有一些人也正要出府,朝着大门走了过来,陶琛看见,最前面领头的就是棠溪妲。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这位表姐倒像个正经人一般,在那里教育他该当如何做人,可自己还不是以什么行医为理由,每天出去抛头露面的。
今天看她打扮得格外细致,也不知要去见谁,倒从不见舅舅舅母管教他们的亲生女儿。
要不是棠溪妲告状,靖阳郡主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件事,陶琛的心里已经把棠溪妲给恨上了。
他以为看见他离开,对方至少会有一丝愧疚,跟他说几句赔礼道歉的话,于是站在原地等着,叫了一声“表姐”。
棠溪妲点了点头,说道:“走了?”
陶琛低声道:“是,以后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棠溪妲道:“嗯,你能长了教训便是,给家里添了什么麻烦还是小事,以后万不能再欺负珣儿了,听到了没有?”
陶琛差点被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只能说了句“好”,再也不想多待,转身快步离开。
棠溪妲倒是根本没把他的事往心里去,回头看了眼身后侍从们手里捧着的盒子,脸上掠过一丝忐忑,然后说:“备马车,走吧。”
她准备去见棠溪珣。
这么多年来,棠溪妲头一次主动去见自己的弟弟。
她有些紧张,但是她知道,从棠溪珣望着她问出那个问题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要这样做了,否则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安宁。
可当棠溪珣见到棠溪妲的时候,心中却带着几分提防。
相比起父母,他对于这个姐姐的情感要淡漠很多,没有怨怼,也没什么亲切。
离家之前两人还小,又不常在一处,棠溪珣对棠溪妲的了解有限,只知道她的性格作风都很强势,打十五岁起便自己开了医馆,经常在外面行走,棠溪柏和靖阳郡主也从不约束,是个十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