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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里看着。

直到看见东西给了,贺子弼终于闭了那张聒噪的嘴灰溜溜地滚了出去,他心里那股郁气这才稍稍消解。

可是那股气一泄,心上却好像多出来了一个豁口,怎么都填不满。

管疏鸿怔怔地看着下面的棠溪珣,心中几分凌乱,几分迷茫,又说不出的酸软。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过的,怎么每回瞧见他,他总是这样令人不放心呢?

身子不好也不知道顾惜,跟了那个死太子一场没落下好,反倒要帮东宫收拾一堆烂摊子。

那么多人围着他转,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怎么也不知道多多看顾着些?

管疏鸿又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好看,好半天,才迷迷瞪瞪回过身来,一低头,却看见自己跟前还跪着个人。

他倒是冷不丁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刚才回府取了东西的鄂齐还没走。

管疏鸿本想让他起来,却看鄂齐跪在那里欲言又止,手里还抱着几本书,便问道:“你还有事?”

鄂齐点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却没直说,只道:“殿下,此地毕竟是青楼,不宜久留,可否请您早些回府?属下……那个,有话想跟您禀报。”

管疏鸿目前有点听不得别人让他离开青楼,于是便说:“你有什么事在这里不能说?要这般吞吞吐吐的。”

鄂齐只好苦笑,管疏鸿见他手里一直牢牢抱着那几本书,料定是这东西的问题,便将手一伸,道:“拿来。”

鄂齐心中暗叹一声,终于默默将书双手呈上,心里暗中祈祷管疏鸿不要气晕过去。

这些,是他刚从街头搜罗的话本子。

这说来也巧,鄂齐一向喜欢看些个猎奇的本子,刚才办完了差回来,路过书摊的时候,他没忍住,多瞄了两眼。

结果发现现今最火的几本书,竟都是讲述男男恋情的风月话本。

鄂齐有些好奇,翻开一看,嘿,里面主角的名字,还真耳熟,他刚刚才见过。

一个是棠溪珣,而另一个——

就是他们殿下!

鄂齐当时两眼就是一黑。

只见书中说,棠溪珣打小就生的十分漂亮,见到的人无不神魂颠倒,最好的自然要献给皇家,所以他的父母从他四岁就把他送到了东宫去,作为讨好太子的工具。

于是,他从小到大,受尽了各种皇室人员的觊觎。

直到太子倒台,棠溪珣终于短暂地获得自由,没想到甫出狼窝,又入虎口,他居然又被另一个昊国的皇子管疏鸿给盯上了!

这管疏鸿仗着昊国如今势大,对可怜的棠溪公子百般威逼利诱,有一次几乎把他逼得在宫中跳了湖,可管疏鸿还不肯罢休,终于看准机会,趁着棠溪公子醉酒,当街把他掳回了质子府中,得了手!

却说看官们可知为何管侯明明已至婚配之年,后院中却空无一人?

其实并非他清心寡欲,不好此道,而是对房/事有瘾,在床榻中有着许多难以启齿的癖好,因此只能私下发泄!

棠溪公子不过一介书生,身单体弱,虽然自幼便生的惹眼,但秉性高洁,又如何能受得了他这般折腾羞辱,因此对管侯百般躲闪,更是广送书画,希望能找到有人救他脱离恶魔!

但管侯却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每每棠溪公子想要设法脱身,他就会幽灵一般地出现,甚至在那皇宫的值房之中,都能找到机会擒住对方,狠狠占有。

里面还有诸般细节描写和插画,只把管疏鸿写成了一个荒唐好色的淫/邪之徒,可偏生大面上的各种事还真都能对得上,只把鄂齐看得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想想管疏鸿平时那副见谁都烦的样子,他都替他们家殿下冤得慌,当时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