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好人,看我虔诚,在那么多人中将方相氏的面具赠给了我。”薛含桃垂头丧气地解释,很多遍了,她明明是因为自己的虔诚才打动了扮演方相氏的稽夫子,可世子总是认为稽夫子觊觎她。
他还对稽夫子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平民百姓,没有厉害的权势和出身,根本敌不过那些高官和贵人。”
“出身不好,那就拼命地往上爬,龟缩逃避只会任人宰割,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崔伯翀听到她嘟囔的话,捏住她的脸颊,轻飘飘地反问道,“现在的你,是平民百姓吗?”
崔世子明媒正娶的夫人,贵妃的妹妹,皇子的姨母,哪一条拎出来,在这个小小的青石县,都是一座跨越不去的高山。
薛含桃似懂非懂,一副傻乎乎的模样,不明白世子上一刻还在谈论稽夫子,此时又说到她的身上。
“既然你感念他赠你面具的恩情,写一封名帖给他,以后他自会用得到。”崔伯翀漫不经心地开口,叮嘱她在名帖上写上自己国夫人的身份。
“可我不是世子夫人吗?”薛含桃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提醒崔伯翀,“那个讨厌的曹夫人才是定国公夫人。”
“按我说的做。”崔世子不为
所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好,好。”薛含桃最听话了,厚着脸皮为自己加上了国夫人的名头,写好后举着名帖给他看。
“再加一句,尔乃未来天子的亲姨母。”他揉捏着她的手指,却是不让她乱动,自己提起了毛笔,最后盖上一方小小的印章。
薛含桃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个红色的薛字,几度抿唇,这,这是她的薛字吗?
可是半年前,她还只是任人欺凌差一点被活活饿死的农女。
薛含桃的眼眶微微发酸,接着,由里骤然迸发一股明亮的光芒,她将写好的名帖拿在手里,一只胳膊却是抱住了崔世子的腰。
好喜欢,好高兴,原来她的命运轨迹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世子,谢谢你,真的,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哪怕前不久才被灰溜溜地赶走,哪怕因为他斩断生路而怨恨,哪怕她被狠狠磋磨地全身颤抖,可是,当她恢复了生机,仍旧能带给人最纯粹的回馈。
“这么开心。”崔伯翀笑了一声,垂眸看向她的手臂,很快从一个仁慈的神明变成冷酷贪婪的魔。
他轻轻抽走她手中的名帖,扔到身后,“但你要如何回报呢?小桃子。”
薛含桃还沉浸在感动之中的时候,崔伯翀随便瞥了一眼,将人抱到椅子上,然后关上了房门。
愈是撕碎温和的伪装,他行事愈是无所拘束,不多时,屋内的温度就急剧攀升,将桃子烤成了桃干。
又似乎因为今日那个妇人提到了两人的孩子,桃子被进入到最深的地方,颤颤巍巍地吐出了许多汁水。
不过她没有哭泣着流泪,而是乖顺地垂下了脑袋,一下一下地亲遍那道狰狞的伤疤。
她眼尾和脸颊都是一片潮红,含含糊糊地道,“好像听到心跳声了。”
“是你的心在跳动。”微暗但清晰的光线中,崔伯翀的眼睛变了颜色,摁着桃子,又沉又重地强调。
“嗯,嗯……”本就不是很聪明的桃子这时变得更迟钝了,她难耐地点头,重复他的话,“这里在跳,很快。”
很快,他们就能回去属于世子的世界。
“其实,阿姐让宫里的大夫为我…诊过脉,说我身体受损,所以…”
“我知道。”-
次日一早,那张带着“薛”字的名帖被送到了稽韶的家中。
罗承武吩咐一名护卫驾着原来的马车,他自己驾着另外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