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豹族还稍有招架之力,可随着食物的短缺和不断增加的伤员,豹族也渐渐陷入了绝境。
没有食物,又被鹰狮族包围,就连呱呱坠地婴孩都因为饥饿而嚎哭的时候,豹族的族长凭一己之力,将包围村落的鹰狮族防线中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并指挥着族中的青壮保护着老弱妇孺逃离村落去向其他亲族求救。
而豹族族长则被鹰狮一族活捉了回去,打断了腿脚后用铁链锁在平日里圈养牲畜的围栏草棚之中。
猎其实从一开始就约么感觉到了鹰狮一族的意图,可他身为族长,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屈服,比起轻易交出自己的性命,他更不能容忍自己一族往后在其他人眼中成为毫无骨气的孬种。
可随着族人的伤亡,猎明白一昧的死扛也不是办法。
灾祸终究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起,所以最后一次几乎舍弃性命的厮杀是他对同族的补偿,也是他用来证明自己绝战。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獠并没有杀他。不……自己现在的境地,也许被杀了才更好。
猎躺在冰冷的草垛里,拖着被打断的双腿,不吃不喝,全然是一头被囚禁后绝食的野兽。
“怎么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那让猎恨之入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猎挣扎的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獠,许久之后发出一声嗤笑。
“我怎么看你才是一副快死的样子?”猎吃痛的抽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对着獠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比我这个将死之人还不甘心,看来你这个鹰狮族长当的也不怎么样嘛。”
獠咧了咧嘴,笑的有些阴狠。
“你没听到吗?”獠侧过身,抬手指了指离草棚不远的一桩木屋,“那里的声音?”
猎愣了愣,不明白獠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当那间木屋里传来一声高亢的惨叫时,他的心突然抖了抖。
“你对水做了什么?!”猎从未忘记与自己匆匆一场便分别的水,原本因为伤痛和疲惫而麻木的心突然抽痛了起来,“你这个畜牲!有什么冲我来啊!你对他下手算什么东西!?”
“我?”獠的语气中带着近些天来少有的轻松笑意,“他现在这副样子可是为了你。他身子本来就弱,以前为了生那个小杂种坏了大半……现在又为了你不管不顾的怀上了一个孽种!你说他是为了我?哈!”
什么?
猎一时回不过神来,直到胸口被獠一脚狠狠裁断了两根骨头都没有反应。
自己有孩子了?水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在生产?
要见他!要见水!要见他们的孩子!还不能死……他还不能死!!
突然之间,猎身体中燃起一股力量,竟是一把将面前占据上风的獠撂倒在地。只是他那双被打断后没有任何处理的双腿依旧无法站立,猎几乎是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往那幢藏着水的屋子爬了过去。
然而还没爬出草棚,便被一直拴住脖子的铁链狠狠拽住。
獠从背后一脚踩住猎的脊梁,“想看?放心,马上我就带他来见你!”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