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断了胸骨的猎喉咙里发出呵嗤呵嗤的气音,每喘一下都是一口赤红鲜血,渗入地上掺杂着泥沙和枯草的血。

只见獠一脚将猎踢回了草棚里的稻草堆,踏着雪地上深红的血迹往那叫喊声渐消木屋走去。

负责接生的袋熊巫医看着眼前这颗带着些许褐色半点的雪白的蛋,后背上全是刺骨的冷汗。

水双眼无神的看着木屋的横梁,全身几乎失去了知觉,既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冷热,飘忽的意识几乎无法收拢。

“水大人……您,您还好吗?”

水听到声音后缓慢的转过头,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睛不知将目光落在了哪里。

“硅……对吗?”水的声音沙哑难听,丝毫没有当初在祭台上吟唱时那份婉转动听的音色。

被叫到名字的巫医急忙走进床边,手足无措的抱着一颗雪白的蛋。

“水大人,这个孩子……您不能交给他啊……你怎么忍心?”同为雌性,硅无法理解怎么会有母亲愿意将孩子交给一个恶魔,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都无法责怪水的选择。

水虚弱的笑了下,却是轻声说道:“蝎族的孩子极为畏寒,冬日里降生的孩子若不细心呵护,大多难以活到春季……孩子只要成功的破壳,就能完成化出兽形时,便会比谁都顽强……”

“水大人!我……”

“硅,你是个好孩子。”水抬手轻轻擦去硅脸上的泪水,“可我别无选择了,为了我的孩子……你要照顾好我的孩子……”

水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从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向硅怀中那枚蛋。

硅满心忐忑的抱着怀中的蛋,满脑子都在想怎样才可以抱住水的孩子。他看着墙角那处松动的地砖,私心被理智撕扯的几乎破碎。

然而门外渐进的脚步声却如催命的号角,逼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硅在獠走进来的瞬间忽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选择,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一个选择权根本不在他手中的选择……

“生了?”身后薄薄的木板门被来人一把推开,他扳过硅的肩膀看到他怀中的蛋后,竟是笑了出来。

硅脑袋一懵,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獠的面前。管李昊,2⒎642

“獠大人!放过这个孩子吧!他可是水大人的孩子啊!您不能这么做!不能……”

“我这么做还用得着你来教?”獠冷笑一声,夺过硅怀里的蛋,一巴掌将他甩开在地上,“不过是一个孽种罢了……”

说罢,獠转身往屋外走去,却是连门都懒得关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杀这个孩子!不能杀!”被夺走的蛋的硅哭着追了上去抱住了獠的腿,瘦小的身体却根本留不住对方半步,反而被拖在雪地里落得一身狼狈。

獠根本没有将硅的话听进耳朵,而是捏着手中才比他拳头大不了多少的蛋走到了草棚里被铁链拴死的猎面前。

“你不是想要见自己孩子吗?”獠将硅踹到一边后蹲在猎面前,一手拽着他的头发逼着他看向自己手中的蛋。

不!不!!住手!!

猎猜得到獠的意图,他疯了一样的挣扎,却被锁在脖子上的铁链紧紧拽住无法向前半分。冰冷的铁索几乎嵌入猎的皮肉之中,扭曲的双腿在地上化出可怖的血痕。

“原来蝎族产子是这样啊,之前那个小杂种出生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现在我算是长眼了。”獠掂着手中的蛋,笑声中透露着一丝恨意和空洞,“不知道是生了个小雌性还是小雄性?又或者是个牝兽?你不好奇嘛?”

铁链被猎挣的哗啦啦的响,他伸长双臂,却被獠站起来后一脚踩了下去。

手臂被踩断的痛苦让猎的眼神愈发疯狂起来。

“可惜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