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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两口子都挺能沉得住气,二老太太先坐不住了,趁严继刚上学把严雪叫到了一边,“受伤那事你是不是没跟小祁说?”

没问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也没问为什么吵架,而是直接问她受伤那事,严雪沉默着没有否认。

二老太太就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都好几个月了,你早跟他说了,也是我没有注意。”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严雪还安慰老太太,被老太太在身上拍了下,“这还不叫大事?”

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随母亲嫁过来,又看着长大,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把自己接到这里的孙女,二老太太难得多说了两句:“这要是小祁在外面受了伤,不和你说,你生不生气?继刚你生不生气?”

严雪不说话了,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奶奶,没人告诉我受了伤可以和别人说的。”

两辈子都没人告诉过她这些,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

上辈子爸爸比她更辛苦,后来又生了病,她就算在外面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让眼眶带一点红回家。

这辈子继父再好,妈妈也死得太早了,她生活在仅有一个血缘亲人的家庭里,还要照顾继刚……

所以不是她不想说,是隐藏伤痛已经成了本能,她根本就没有要告诉别人的意识。

二老太太也知道她过得不容易,闻言滞了滞,又长叹了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觉得还好。”严雪从来都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我还有您,有继刚,现在也越过越好了。”

那双笑眼弯弯的,只见清透,不见勉强,却看得二老太太更加心酸。

她也是寄人篱下的人,有时候更能体会严雪的心情,干脆不再说了,反而过后找了祁放。

当时家属队的人正好过来通知严雪,让她准备准备,后天开始上山清林。

老太太一见祁放下班了,赶忙把人截到了一边,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反正严雪送了人出去,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双桃花眼。

之前几天看也不看,这会儿又直勾勾盯着,严雪莫名感到了些不自在,下意识避开了男人的视线。

也是这一避开的动作,泄露出她若无其事下那一点想极力隐藏、连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情绪。

祁放没有和之前几次不小心对上视线后一样别开,而是走过来,抬手触了触她的额角。

严雪本来想躲的,可很快又想到那处头发下有什么,当初她摔破头时留下的伤疤,停住不动了。

祁放的手指就在那个伤疤上摩挲了下,低了眸刚要说什么,外面又有人进来。

刘卫斌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脸蛋通红,说话还在喘,“严雪姐,继刚在、在学校跟人打起来了,老师让我叫你过去!”

“继刚在学校跟人打起来了?”严雪很是意外。

严继刚懂事听话,又性子腼腆,连跟人争执几句都要鼓足勇气,怎么会和人打架?

“我马上就过去。”严雪转身回去拿外套,祁放已经先一步帮她拿了过来。

二老太太听到动静,也有些急,还问刘卫斌:“打没打坏?”

“也没吧。”刘卫斌挠挠头,“就是在学校打的,打的时候正好被老师撞上了。”

显然在这孩子心里打架不是问题,被老师看到了才是。

很快严雪收拾好,跟刘卫斌一起出了门,没想到祁放也跟了上来。

严雪没说什么,先问了问刘卫斌知不知道严继刚打架的原因。

结果刘卫斌也不知道,说是课间活动有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严继刚就冲上去了。

看来还是严继刚先动的手,这严雪就更觉得不对劲了。

几人匆匆赶到学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