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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动荡,已经走过来直接上了手。

然后顿了一下,说,“系这么紧,不会不舒服吗?”

“不,不会。”

隋秋天努力昂着下巴,不让自己有碰到棠悔的可能。

棠悔没有再说话。

女人手指温软。

带着不属于她的、有些灼热的体温。

先是将她熨烫过的领口微微立起,接着将领口稍微扯松。

隋秋天察觉到女人力道很轻。

觉得有些痒。

便稍微动了动脖颈。

但对方大概因为眼盲太过集中注意力,便被她扯得一个踉跄——

隋秋天眼疾手快。

迅速撑住棠悔细瘦的手肘。

将对方扶稳。

发丝纠缠,呼吸紧促。

她察觉到女人小臂被自己握在手中时的脆弱柔软,便很快地松了手。

也稍微站远了些。

却又相当不经意,瞥到女人手肘处被自己揉皱的黑色睡袍。

隋秋天只好再次退后一步。

敛住有些紧张的呼吸,“抱歉棠小姐。”

棠悔被她扶稳。

有些茫然地抬眼。

像是不知道她到底站在哪个方向,也在失衡之后有些惊惶。

便在昏暗中,无意识轻轻拉扯手中领带,

“隋秋天?”

隋秋天一下被她拉近。

脚步踉跄。

架在鼻梁的眼镜陡然滑落。

最后勉强站在离棠悔二十公分的位置,却已经是满头大汗。

低头又看到棠悔细长的睫毛,和黑色睡袍下敞开的颈部皮肤。

“我在这里棠小姐。”

她说着,又只好再次仰头。

想去扯领带。

又怕碰到棠悔,只好攥紧手指,相当无措地说,

“还是我自己来吧棠小姐。”

棠悔静了片刻。

像是对刚刚自己闹出的动静感到抱歉,垂下浓密眼睫,遮住空白目光,低声开了口,

“抱歉,我——”

“没事的棠小姐。”隋秋天有些慌张,但不希望她自责,也不希望她再次将这样的事故联想到眼疾之上,尽量解释,

“我没有摔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棠悔手指缓慢滑落到隋秋天领带末端,她没有用力,但只要再用力,就会再发生刚刚的事情。

但毫无疑问,就算再发生,只要她稍微流露出脆弱,隋秋天也只会将自己慌张抛之脑后,绞尽脑汁安慰她。

她想隋秋天真的很笨,很傻。

完全无法分辨她到底是不是在伪装,欺骗,不知道她通过这种手段获得过多少她的偏袒和心疼,也完全不知道,棠悔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人。

大概是怕棠悔多想。

隋秋天很配合地站在她面前,有些狼狈地垂着脸,目光因为不敢直视,有些慌张地移来移去。

领带被她毫不费力地攥在手中,但仍然语气温然地补充,

“况且,我觉得保镖的作用就在于此。”

保护雇主。

让雇主尽量去做想做的事情,为暂患眼疾的雇主兜底。

隋秋天想。

这大概就是棠悔需要保镖的意义。

纵然隋秋天年轻健康,大多数时候无法去真实体会时时刻刻处在黑暗之中的感受。

但她有时候也会想——

如果是自己,大概也会希望自己可以在黑暗中触碰到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或者是也想为自己身边的人做些很小很小的事情。

这些事可能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