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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上的清冷面庞此时竟显现出几分懊恼的脆弱。

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中了药。

中了药的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也正常,只要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就好了。

谁料下一瞬,他便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的脸鲜艳欲滴,似是在做最后无谓的抵抗。

“……别。”

话刚出口,唇瓣便被轻轻贴了一下,而后一触即分。

他与她离得很近,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我曾经帮过你,你是不是也得报答我。”

她一时哽住。

于情于理好像是这么回事,但——

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后脑倏然被大掌扣住,清冷气息与带着酒香的温暖唇瓣一同包裹住了她。

他吻她时并不生疏,仿佛已经在私下里偷偷练习了无数次。

起初只是在她唇瓣之上辗转、轻咬,很快她就被迫张开唇,被他强横入侵。

她仰着脑袋不敢动,头皮一阵发麻,直至她觉得男人的舌尖越过了她的牙齿。

细细算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同男子亲吻,从前她都是纸上谈兵,虽然很好奇,但从没主动去付诸实践。

横竖她这回亲都亲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

她效仿着那些词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

两人同时一顿。

潮湿柔软的触感袭来,让他回想起那个潮湿粘腻的雨夜。

他闭上眼,与她的舌尖抗衡,几个呼吸之间,便引导着她寻到了乐趣和技巧,而月思朝已全然做不出反应,她好似陷入了一个绵长缠绵的云端梦境,由着他擅自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从他身前别开脸,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垂眸看向她。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浸染了水汽,脸庞绯红,甚至染至锁骨。

她不可置信地想,她在做什么?

在接吻,还是颇为缠绵暧昧的吻。

可他中了药,如今解药才是最要紧的事。

莫说一个亲亲,就算接十遍吻也无济于事。

他们亲这么久,她还不去找大夫,耽搁了诊治的好时机可怎么办?

那不是只能用那种方式来纾解了吗?

声音闷闷地从她的掌心下传来:“可以了可以了……我去给你找——”

男人盯着那双水雾盈盈的眸子,修长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唇上拿开,倾身带她下坠,而后重新吻她。

她陷落在床榻之中,一双细腕被他单手举过头顶,牢牢桎梏在软枕上。

他的另一只手仍禁锢着她的腰,让她尽可能地贴近。

她被迫感受着他早已蓬勃壮大的生命力,仰头迎合他的吻,细弱的低吟和挣扎被他尽数吞下。

周遭变得模糊,情欲自心房之中开始生根发芽。

她渐渐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他中了药,还是她中了药。

潮湿缠绵的吻在她彻底丧失理智之前适时停止,他与她微微分开些许距离。

她睁开眼睛,两人目光交汇,须臾,他便又吻下来。

她别开脸,蹙眉阖眼,想要躲开,却没想他这回的目的地根本不是她的唇瓣。

温热柔软蜻蜓点水一般地覆在她的眼睛上,恰被他亲了个正着。

隔着层薄薄眼皮,她直观地感受到了他的炙热。

她僵了一下,干脆睁开了眼睛。

握在她腰上的大掌随意摩挲了几下,她觉得外衫莫名变得有些松散。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她小声嗔道:“……慕昭!”

他闻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