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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 绯砚台 99115 字 7天前

万俟重的亲近让容珞无法轻视,但没有推开,侧首看他蕴红的耳边,说他:“殿下喝了酒快去沐浴更衣吧。”

万俟重面不改色道:“我们一起。”

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容珞哪里会不知他在想什么。

但旁的宫人皆听着,她脸面薄,推推他:“自己去。”

万俟重没接话,看着她怀中的儿子。

小小的脑袋趴着她身前饱满柔软,淡淡的奶香,温软地入睡。

他用指尖蹭了蹭儿子的嫩脸。

缓缓说:“睡得真好。”

语气有种不怀好意的韵味。

容珞狭狭眸,果然下一刻,他抬起食指不慌不忙地戳戳,软脸陷了陷。

眼见要把儿子戳哭,容珞赶忙把太子的手推掉,嗔道:“你这坏人!”

万俟重挑眉,没能得逞。

容珞走出他的身怀,安置儿子回摇床里,就他净欺负人,她不抱成了吧。

万俟重示意奶娘照料儿子。

揽着容珞往外走,心满意足道:“时候不早,我们沐浴歇息。”

她与亲儿本就不该情感过深。

她该亲近的是他才是,因儿子而忽视丈夫,是不可以的。

容珞有点心不在焉,但看了看太子的脸,什么没有跟他提,回到东殿,他揽着她在门边亲热,察觉到她的不专心。

万俟重问:“想什么呢。”

容珞摇摇头,踮脚搂上他的脖颈。

是她多心了,总觉得宴席上太子对平阳侯兄妹有点别样的情绪,他不希望她在旁边。

第89章 不准她去,偷偷的也要去。……

自搬进东卧殿住着,容珞夜里常没安生,汗涔涔的满身痕迹,太子似乎把这半年来禁的欲皆发泄在她身上了。

没过几日,天气转寒。

各宫添上了银炭,前两个月新进的皮草都做成了新的绒帽和氅衣。

漠北来信,战事大捷。

齐王率军亦将匈奴赶至濣难河,李秉为骠姚校尉,军绩出色,多有立功。

喜报呈进奉天殿,光崇帝欣喜雀跃,一口郁血呕出来,惊坏了众官臣,以为是皇帝乐极生悲,急急把太医请来。

太子和容珞着急忙慌地去了乾清宫。

哪知皇帝是这口郁血堵了大半年,如今呕出来,病气都少了几分。

众人虚惊一场。

回到东宫,寒风吹得容珞鼻尖红红。

刚到十月就已寒得不得了。

听了外朝的军报。

容珞轻思问道:“漠北大捷,二哥和齐王是不是该班师回朝了。”

外殿的屏风前,宫女们正候着。

万俟重解下氅衣,把她已凉的手炉交给照莹去添炭,平淡道:“快了。”

萧家的案子结了后,太子近来闲暇许多,倒是有宗亲官妇的宴会给容珞递请帖。

百日礼后,宗亲世族都开始明里暗里想着塞人进东宫,弄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进了内殿,铜炉炭盆前烤着柑橘,漫着一股子柑橘香,酸甜清新。

难得如此清闲,无人搅扰。

容珞为光崇帝写祈福的经文,炭炉前煮着橘茶,嬷嬷们偶尔说说皇孙的情况。

她的字迹清晰灵秀,笔画有来有回。

早年为太后写的青词,道士常用她写的气运好为由,逼着她抄写好多,这倒让她想起那些彻夜的时光。

太子在旁陪着她同坐,等容珞写好放下毫笔,转首只见他正看着什么奏本,深邃的眉眼显出几分认真。

容珞斟了杯橘茶,凑到太子的身前。

想把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