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22 / 29)

难消 绯砚台 99115 字 7天前

几人的交谈,从容如常。

程婉棠姿态端雅 ,跟着平阳侯鲜少说话,视线却越过兄长的肩膀,落在太子身上。

她眼里藏着些许娇羞。

不明显,但足够让人看得清。

容珞略有顿住,她自来知道京中倾慕太子殿下的贵女不在少数,以前从不在意,如今心里有点涩涩的。

林初瑶似也看了出来。

忽想到什么,轻声说道:“过些日子,礼部该忙起来了,太子殿下尚未纳侧室。”

这宴席上可不少朝臣带着女眷而来,皇孙的百日礼,不正好是个引见的机会。

容珞黛眉微沉,未有接话。

缓步朝言谈的几人走去。

庭园姹紫嫣红,阵阵花香。

平阳侯程孟眠跟在太子身后,说的是护城河上游修提之事。

本该是吉庆的日子,他偏提起公务,是有些不合时宜,但平阳侯自来如此直性,哪怕是在年底节假都不忘公务。

万俟重倒有些习惯了。

忽然他的言谈渐渐停顿,望见容珞和林初瑶到来。

程孟眠目光片刻的失神。

如今她已梳着妇人发髻,容雅贵气。

他匆匆敛眸,携妹妹行礼:“太子妃娘娘,茉阳长公主金安。”

程婉棠本分地在身后福礼。

此时的里殿宾客已入座,推杯换盏。

容珞心莫名有些闷闷的,温雅如常地让二人不必拘礼。

这位平阳侯是许久未见了。

他是个以公务为重的人,于工部任职常有在外走访倒也正常。

万俟重不动声色地瞧着,将容珞带到身侧,随意地对平阳侯开口:“章程改日再呈报,殿内的礼制应准备得差不多了,入座吧。”

程孟眠应承下来。

……

等到宴席的宾朋尽散,天色垂暗。

宫外停着各家的马车,着一袭朱红衣袍的程孟眠负手而行。

他嗓音微沉道:“非要跟着来,让我与那些向太子引见女眷的臣子有何区别。”

程婉棠道:“本来就是,要什么区别。”

她快步越过程孟眠,上马车:“我才不是你呢,自诩清贵高洁。”

为的就是明年开春,礼部的选秀。

程婉棠想进东宫,家世与德貌样样皆合适,方才太子殿下还多瞧她几眼呢。

马车檐角昏黄的灯光下。

程孟眠停在原地,看着妹妹入了车帘。

没有继续言语,倘若以前他没有喝醉,为太子妃的是不是就不会是容珞。

良久之后,

程家的马车才徐徐而去-

西暖阁灯火阑珊。

前殿的喧嚷渐渐褪去,愔然一片。

容珞坐在摇床旁,把精致的长命锁给福儿瑞儿戴好,越看越欢喜,只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短短小半个月未见到。

两个孩子似乎又沉了不少。

容珞抱起其中的小儿子瞧。

还未多待一会儿,屋内的宫女忽纷纷跪下行礼。

她回过身子。

龙纹蟒袍的太子缓缓进来。

容珞朝男人行礼,“殿下。”

抱着儿子她微微有点心虚,怪他总管着不让她见。

万俟重来到身边,高大的身形有些挡着烛光,招手示意宫女多点一盏宫灯。

他靠在她的后背,有着酒水的味道。

伸手在抱她:“今日亦瞧了这般久了,该同我回去了吧。”

不让她见孩子。

这么久来都暗暗和他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