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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 绯砚台 75017 字 3天前

何值得注意的景物,不见太子殿下身在之处。

徐修看向昏厥的照莹,不免蹙了蹙眉。

说道:“按景朝律法不可暴力逼债,恐吓取财,即便欠的是官地的租铺钱,违者,杖刑六十。”

“凡抢夺人财物者,处以杖一百,徒刑三年,罪等加下来,萧大人足以流放,鄙人会上谏明堂的。”

“你!”

萧绍元咬咬牙,转而命人放下照莹,“此言差矣,本官只是见这丫鬟昏厥,意欲送去就医罢了。”

容珞此时插话:“分明就是被你所伤,在场的人都看着,你就是要抢人!”

虽不识得徐大人是何人,但看得出萧绍元对他所有畏惧,于是抹抹眼泪,有了点底气。

“胡说八道!”

萧绍元怒不可遏,抑不住暴怒的脾性,上前欲动手,徐修一把抓住他举起作势的左臂,语气严厉道:“萧大人,这可不是你的萧府!”

萧绍元的怒火憋在胸口中,与徐修直直相视,手臂被牢牢抓住,进退不得。

天色阴沉,将下雨的态势,但市井街坊人头涌动,围聚的百姓却越来越多。

楼阁高台处。

窗槛前的男人身长玉立,冷冷看着下方被围堵起来的几人,那含泪的女子竟还有心思去护身后的丫鬟。

在旁的李德沛轻瞥太子殿下的神色,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他轻声道:“要不隔日,奴才去接容珞姑娘回殿下身边吧。”

太子转眸睨了他,未语。

李德沛躬了躬身,知道这是默许了此话。

第33章 怎么将她弄哭了。

被抓住一臂的萧绍元想挣脱,却发现眼前书生气的男子比他想象中力大,最后徐修将他重重掷出去。

萧绍元另一臂缠着夹板,行动不便,一连踉跄几步才站稳,当即百姓之中有人叫好。

惹得他怒火更甚,欲上前挥拳又止住。

虽不知徐修为何多管闲事,但愈发忌惮其身后之人,于是只狠狠啐了一口。

萧绍元看向护在丫鬟身前的容珞,恶声道:“三日之后,老子亲自上门取钱,若少了一分,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罢,萧绍元冷视徐修一眼,才带着一行打手扬长而去。

灰云遮蔽,阴沉沉的天色中,转眼间雨水将至,落下几点零星。

冯管家清散走看热闹的人,命家丁把满地的布匹捡起,放回铺子。

容珞则把照莹交托给翠宝,转而朝青衣长袍的男子行礼,说道:“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救,不知徐大人何许人也,改日定登门致谢。”

“鄙人徐修,是东宫詹事府的人。”

徐修泰然一笑,从袖中拿出白玉腰牌,恭礼递出:“县主该谢的可不是我。”

那递来的腰牌,

和田白玉,精雕着五爪龙纹,雍容显贵。

容珞缓缓顿住。

李公公曾递过她一次,

又怎敢认不出这玉腰牌的主人。

徐修神色从容,等着她接玉腰牌,雨滴落在玉面上,顺着纹路晕染开来。

容珞眸光沉了沉。

最终接过玉牌,藏于梨花袖中。

她未再多言,转身入了马车,雨势渐渐落大,行人散尽,市井间的喧闹转瞬荡然无存。

南秋斋。

屋檐外雨落成帘,如丝如缕,将草木都浸在一片潮湿里,雨声参杂着卫氏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声响。

她忧心如焚,双手攥得紧紧的。

喃喃自语:“三日之内怎么筹得出这么多钱。”

西市的十二间铺子是以李夫人的名义开着的,她身体不好,现在全府上下亦都瞒着李夫人,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