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扑财物的,还有临时搭建的勾栏瓦肆,供伎艺人在内表演歌舞百戏。
在先去琼林苑赏花还是先去金明池玩了这件事上,苏轼与苏轸起了争执。最后,苏家人决定兵分两路,程氏与苏轸先去琼林苑,由苏洵作陪。苏衡则带着弟弟们一齐前往金明池。
“这个炸素菜丸子炸得火候刚好,酥脆掉渣,小兔子,你也来一个?”苏轼用竹签子戳了一个炸丸子喂到苏辙嘴边。
“二哥,我自己来。”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苏辙还是耳尖红红地就着苏轼的手咬掉签竹签上的丸子。他都十四了,二哥还是老把他当小孩子哄。
“吃饱了?”苏衡带着弟弟们从回廊首走到回廊尾,苏轼一路吃过去,吃得肚子溜圆。
“差不多吧。”苏轼拍拍自己的肚子,快乐地眯起眼,身后仿佛能看见摇得欢快的狗尾巴。
“再往前走可以观赏表演歌舞,往西走可以垂钓。你们想去哪边?”苏衡问道。
苏辙遥遥望了望前面的人山人海,皱起了眉:“看表演的人也太多了,就算挤过去也看不到什么。我们去西边钓鱼吧?”
苏轼是个爱凑热闹的,哪里人多就爱往哪里凑。他原本更想去看表演,但是见苏辙难得表露出偏好,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好哥哥,便点头道:“好,没问题!”
苏衡轻易看穿了苏轼的心思,不着痕迹地补充道:“从池中钓上来的鱼,可以花钱买下来,让店家做成鱼生,临水食用。”
“!”苏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主动道,“那咱们快些过去吧!”
金明池西岸比他处要冷清许多,这一带没有华丽的楼阁水榭,放眼望去,只有垂杨蘸水,烟草铺堤,大片大片的碧色裹着春天的气息,占满了游人的视线。
来这边的游人大多是垂钓爱好者,彼此占据一个垂钓处,执竿放线,甩饵入池,安安静静地等候贪食的鱼儿咬钩。
“劳驾,要三个钓牌。”苏衡走到租借钓具的地方,付钱领了三块木牌与三副钓具。在此处垂钓,必须要花钱买上一块类似“垂钓许可证”的钓牌,方能被允许在此捕鱼。
苏家三兄弟在池边垂钓时,在琼林苑的苏程氏母女寻了一处水榭,临水品尝着花香馥郁的茉莉花茶。至于苏洵,他遇见了陪家眷赏花的同僚与长官,到另一边与人交谈去了。
“明允,你看那边,在那丛茉莉花旁交谈的全是绯袍高官。真是让人羡慕,何时咱们也能有此荣宠,穿紫着朱,腰挂金银鱼袋啊。”有同僚艳羡道。
宋代官员初入仕穿的是绿袍,满二十年才得换上绯袍和银鱼袋,再过二十年才能穿紫袍、佩金鱼袋。不过,一般而言,不用等这般久。天子对于宠信的臣子,时常会赐绯,因此不少朝官即使品级不够,也能穿上绯袍,挂上银鱼袋,这代表着天子的荣宠。
然而,苏洵在长子的刺激下,已经对这些大人物们没什么敬畏感,闻言只淡淡道:“我虽然没有金鱼袋,但是犬子还算孝顺,送了我一块白玉牌,勉勉强强可作腰饰。”
“……”同僚顿时无语。听听,人言否?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他苏明允生了个好儿子,京中人人争抢的白玉牌就在他的手里。这般珍贵的白玉牌,在苏明允口中,怎么就成了一块“勉强”的腰饰?!不想要的话,直接送给他啊!好气。
再次拐弯抹角地炫耀了一番长子,苏洵看着同僚那菜色的脸,心情好到不行。谁让他有个好儿子而对方没有呢。炫子狂魔苏明允又找回了以前在眉山向外人炫耀长子的感觉,久违的快乐又回来了。
国子监。
梅尧臣垂眸看完一封又一封的举荐信,再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等候考校的苏轼与苏辙,有瞬间的失语。举荐两个学生进国子监罢了,用得着这般夸张?
“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