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觉着很烦躁,夜里睡不好,吃饭也没啥胃口……”一号病人是个高高瘦瘦三十来岁的男子,在诊桌前一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自己不舒服的情况一股脑地抛出来。
坐在苏衡面前的二号病人却有些呆愣,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苏衡便引导他:“是哪里不舒服?”
“哦哦”,二号病人这才反应过来,“俺手疼。”三个字,没了。
“是两只手都疼还是只有一只手疼?疼了多久?”苏衡只好继续引导。
“右手疼,疼了一个月。”二号病人跟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
“是一直都疼,还是某个时段才疼?”苏衡又问。
“夜里疼。”又是三个字。
“具体是怎么个疼法?是针刺一样地刺痛,还是酸痛,灼痛,隐隐作痛?”
在苏衡耐心的引导下,二号病人总算一点一点挤牙膏似地把自己不舒服的情况讲清楚了。苏衡提笔在病案上将病人的主诉记下,然后便是看舌,把脉,开方。
“当当当——”苏衡还在为二号病人开方时,另一张诊桌的铜铃再一次被贵生道人摇响,四号病人从候诊室走出来。
善济堂的铜铃断断续续地响了一个上午才止歇。等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苏衡师徒才发觉自己忙得连水都忘了喝一口,烧好的开水早已放凉,冷得不能下肚。
“师傅,我再烧一壶。”苏衡起身道。
贵生道人摸摸瘪瘪的肚子:“别烧了,等水开了咱俩还没渴死就先饿死了。走,跟师傅吃饭去。今儿早上路过的那家包子铺就不错。”
“好。”
城南的李四包子铺是青涧城中数一数二的食店。他家包子个大料足,一口下去还会爆汁,很受城中百姓的欢迎。苏衡师徒去得晚,李四包子铺前排队的人早已吃饱喝足家去了,店主李四郎正收拾东西准备关店。
“手下留包——”贵生道人一下子急了,三步并作两步,拦住了李四郎,“要四个羊肉包子!”
“唐大夫,您来得也太晚了,我都要关店了。羊肉包子都卖完了,还有两个豆沙包子,您要吗?”李四郎为难道。
“有有有!唐大夫,他记错了,羊肉包子还有呢。您与苏小大夫两个人就只吃四个包子呀?这哪儿够啊!这俩豆沙包子干脆也拿走吧,不要钱,白送!”李四郎的娘子用麻布包着四个羊肉包子从里间走出来。
“娘子,这不是……嗷!”李四郎被他娘子狠狠踩了一脚,痛呼出声。
“给,您和苏小大夫拿好,慢慢吃。好吃再来啊。”李娘子笑容满面道。
“多谢。”苏衡从钱袋里数出二十六枚铜板,给了离他最近的李四郎。
“娘子,那四个羊肉包子不是你说想吃,让我一定给你留着的吗?你方才为什么踩我,我做错什么了?”李四郎又痛又委屈。
“咱们青涧城就这两位大夫,人家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还不是为了给咱们老百姓治病耽误了饭时。你倒好,没心没肺的!昨儿领的羊肉角子汤你可没少喝!搭棚派汤也是人家苏小大夫提议的。你说说你,除了会做包子还会什么!”李娘子戳着李四郎脑门就骂。
“哦……我错了。娘子莫生气了,给,这是方才的包子钱。”李四郎把苏衡给他的铜板全数交给李娘子。
“嗯?怎么还多了六文?”李娘子发觉不对。
“豆沙包三文一个,这应该是那两个豆沙包的钱。”李四郎弱弱地说。
“这……哎,苏小大夫也太客气了,都说了白送的。”李娘子摇头叹气。
第56章 第56章攻守二策
哪怕是寒冬腊月,身为大宋京城的开封依然是一派繁华热闹景象,日夜起笙歌,富贵迷人眼。开封的百姓们睡眼惺忪地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