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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领钱最多的人,竟然上个月领了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怕是比乡长的工资都高。

钱就这么明明白白地发下来,一分不少?想到村里年轻人出去打工,总遇到克扣工资的事,这几个人更心塞了。

“爹,我真的不饿。一顿饭吃三碗,想吃多少他们都让吃。”

“妈,累是真累,但有工钱拿啊。再说不忙的时候我可以回去帮你种地。两不耽误。”

“叔,大家都在这里,有人照顾,不怕谁欺负。”

“王哥人可好了,有啥问题找他,他肯定解决。”

几个年轻人不停地说着,时不时还掀开衣服让老爹老娘老叔们看看自己的肚皮吃得有多鼓。

“废什么话!出来干活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还以为被谁拐走了!”

郭永宁讪笑两声,他真成背锅的了。要不是他们过来求他,他才不敢把人往对岸带。

王学海让人给这几位老人倒了几晚绿豆汤。

甜爽滋味一进度,原来还有几分的火气全消散了。

“那啥,王同志,他们码头村的人……”

话没说完,王学海就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他摆摆手,“那你们来这一路,不是很畅通吗?”

几人想了想。确实。这一路,码头村人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都在自家街上门口摆着摊,忙着挣钱呢。方才在工地上,倒是有不少人上下打量他们,可也没跳出来骂他们,赶他们走。

王学海把人送到丹江桥,恰好碰到带着水利专家来考察的姜崖。将此事说了说,姜崖像是料到一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了个好字。

一个好字,又把王学海打发了-

翌日,王学海办公室门口被郭店村人堵了个底朝天。

连着下两场暴雨,丹江的河漫滩被冲得七零八落,种啥啥死,眼瞅着今年只能吃陈粮,新粮换不成钱,家里小孩的读书钱,老人的看病钱都没着落。

要是这种情况放在过去,咬咬牙也就过了,只要来年河漫滩上风平浪静。

可现在有人在对岸竹坑乡的工地上挣钱了。谁也不想勒紧裤腰带咬牙过日子了。

先是郭永宁娘俩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后几个年轻人也跑来干活,且干得顺顺利利,加上昨天几个年长者跑来“视察”一圈后发现对岸也不是他们想象的充满恐怖的地方。

连夜里,整个郭店村风向变了。

一个人跑过来那是“叛变”,五六个人、十来个人跑过来那就是“大势所趋”。

法不责众。更不用说这样的“法”还是村里人约定成俗的“法”,当然可以根据情况不同发生变化,只要这样的变化是有利的。

王学海瞧着面前这群人,小到十来岁,大到六七十岁都有,顿时头都大了。

他让大家不要吵,不要挤。不到十八岁的,超过六十岁的都不要。剩下的也要看体格、经验,当然还要看缺不缺人。

这群人一听还有这么条件,顿时又不乐意了。他们鼓起勇气跑过河来,就是想挣点钱。要是钱没挣到,还因为条件不符,被迫打道回府,那更丢人了。

年龄小的拽着王学海不停叫哥,年龄大的则一屁股坐到王学海门口死都不起来。

最后还是徐洪福和姜崖两人从河边赶回来帮他解了围。

所有人被迎进会议室。姜崖首先欢迎大家支持码头村的建设。

这话一说,一众郭店村人的脸彻底挂不住了。他们厚着脸皮来在人家码头村的地盘上挣工钱,从某种意义上算是对过去的郭店村人的背叛。

他们明明为了钱,这个年轻人非说这是贡献。

让他们的脸更是没地方放了。

方才还在闹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