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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见了他就像见了瘟神。

时阳猛地掐灭打火机,阴影笼罩下来。

“你说,我要是把他的心头肉弄坏了,他会发疯吗?”

许浣溪冷眼看着他,道:“这是你们时家的家务事,牵扯进来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但时阳似是被“外人”两个字刺激到了,瞳孔骤然紧缩,眼底猩红翻涌,猛地一把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许浣溪咬紧牙关,面上依旧镇定,目光毫不退避地与他相对。

“你说你是个外人,那时越怎么会给你分了时家百分之九的股份?你知道那是多少的数额吗?”

说到此处,时阳似是气急,将许浣溪又狠狠摔在地上。

许浣溪的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水泥地,剧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喉间涌上一丝腥甜。

她轻咳几声,然后淡淡道:“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自愿放弃了时家的股权。”

“你放弃了,可时越同意了吗?”时阳俯身逼近,咬着牙道。

许浣溪微微一窒。

自她在新城落脚后,就再没查看过那个接收股权分红的银行账号。

她以为,那份协议生效后,一切便已终止。

原来时越他一直,都没有中断过这条资金吗?

“贱人!”时阳怒极反笑,“装什么清高?这些年,你账户里进账的每一分钱,可都是我们时家的血!”

略有怔愣的时候,她的下颌传来剧痛。

时阳粗糙的手指狠狠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的一张脸上满是狠戾与阴翳。“你这张脸倒是的确生的不错,也难怪时越那个小畜生上了他爹的女人。”

许浣溪知道他此时已经临近发作的边缘,不去激怒他是最好的选择。

她看明白了,他大费周章地把自己绑在这里,而不是直接一刀捅死,就说明她是他与时越谈判的工具。

于是她压下喉间的腥甜,道:“你最好还是对我客气一些,不然我缺胳膊少腿,作为筹码可交换的价值就变少了。”

时阳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随即,他猛地松开手,冷笑出声:“有意思。”

出于忌惮,的确也收起了糟蹋她的心思。

时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就看看,你这条命能值多少。”

他拿过手下的人递来的手机,对准许浣溪,解开了她的屏锁。

然后找到通讯录中的时越,拨打了视频聊天。

视频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在时越看清屏幕的瞬间,瞳孔变得幽黑无比,眼底翻涌起一片骇人的暗色。

画面里的许浣溪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手腕和脚踝的绳索已经磨出了血痕。单薄的衣衫下,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下一秒,镜头翻转,时阳那张狞笑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你想怎么样?”时越的声线毫无温度。

“简单。”时阳咧开嘴,“一亿美金支票,外加五百万现金,再安排一架直升机,特批俄罗斯航线。”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还有,把那孩子也带来。”

“可以。”

时越答应得干脆利落,连半秒犹豫都没有。

“但你再敢碰她一下,我会把你剁碎了喂狗。”

时阳面色一僵,一字一顿道:“别报警,就你一个人来,敢耍花样的话,我们就同归于尽。”

说完,他迅速发送了定位,又将许浣溪手机的电话卡取出,用打火机烧至损坏。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许浣溪扭了扭变得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