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明明她和许浣溪许清平毫无交集,却能冷血地辅助雇凶杀人。
——天生的坏种罢了。
精神病院的内墙在白织灯的照射下更加白的刺眼,这里极度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
声和其他病房的尖叫声。
冯珂坐在房间角落,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头发乱成一团。
在入院的开始,她拒绝吃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说自己没疯,但那些护士的手劲奇大,按住她硬将药灌了进去。
她用头撞墙,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评估的医生只是在病例上写下:病人呈现攻击行为,建议加大剂量。
她抢过了那张纸,然后塞进自己的口中,吞咽下去。
不多会儿,她便被拖入到一个用软包覆盖墙壁的病房。
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用药的剂量在加大,偶尔有时,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疯了。
幻想和现实的交界,越来越模糊。
直到有一天,她从半夜中惊醒,看见房间的角落处有一个人。
与其说是站着,倒不如是四肢扭曲趴在角落。
是那个被她推下去的女孩。
满身是血,依旧是用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她。
冯珂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心在狂跳,刚想安慰自己幸好只是做梦。
然后下一秒,她从房间的角落,再度发现了那个身影。
……
等到许浣溪再从别人口中得知到冯珂的消息时,才知道她已经确诊了重度精神分裂症,每日幻想着有人在角落盯着她。
形销骨立,目前的体重不到七十斤。
许浣溪的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
只觉得这万事万物果真是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这起案件总算告一段落,许浣溪腿上的伤口愈合的不错,已经可以出院在家休养,但时越不许。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时越跑得更勤,而且更加夸张的是,他为了杜绝外人的探视,直接安排许浣溪搬到了医院顶楼的私人病房。
每天许浣溪除了医生护士外,见到的人就是他了。
好在她最近很迷平板上的一个游戏,便也没有再管这些琐事。
这天,许浣溪终于出院,时越将她送回家,被她婉拒进门后,径自走到了隔壁房门开锁。
许浣溪:?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搬到隔壁的?
时越见她瞪着眼睛看向自己,微笑道:“要进来坐坐吗?”
“……不用了。”许浣溪说完,将自家的房门锁的很大声。
毕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不能住到自己家的隔壁,她还能说什么好呢!
然而,搬过来住只是一个开始。
晚上,许浣溪刚刚换好睡衣,自家的房门便被敲响。
她从猫眼看见一张欠揍的帅脸,还是没好气地拉开了门。
“我能在你这边洗个澡吗?”时越乖顺起来的样子看起来极有礼貌。“我家停水了。”
“没水去找物业。”许浣溪说着,就想关门。
谁知道时越的睫毛低垂,很轻地说了一句,“好的。”
看那样子,就像是被谁遗弃到路边的流浪狗似的。
许浣溪:……
念在住院的时候,他任劳任怨地照顾自己,让他洗一次澡……应该也不过分吧?
许浣溪最终还是退开一步,妥协了。
“洗完就回去。”
不过这次倒是和她预想中不一样,时越洗完澡没有死皮赖脸说要留下来,而是向她道谢后,甚至将浴室清理了一遍,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