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委屈地坐在许浣溪另一侧的床边。
派着看许浣溪的人的确已经撤了下来,但之前不是她说让他盯着点冯珂吗?
上午两人分别后,他在公司开了个会,才得知冯珂上午被一伙人带走,到现在也没回去。
许浣溪已经告诉他今早要去见冯珂,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放在心上。
后来总助神情严肃,闯进了会议室中,俯身在他耳边悄语,冯珂被陈霖安那边的人控制,而不多会儿陈霖安则是送许浣溪去了医院。
是时越之前亲自吩咐过,有关于许浣溪的事宜,必须第一时间上报给他。
于是会议中程,所有的公司高层,目睹着主位的座位无人。
他丢了半条命似的跑过来,却看见这么一幕。
偏偏许浣溪还在听方舒然挑拨,来质问他。
时越偏过头去,本来是想赌气不理她,却又瞥见了她腿上被包扎的绷带。
屋内气温骤降。
“她弄的?”
许浣溪点点头。
细细回想起来,冯珂方才的那副样子,像是把她当作了另外一个人。
之前这个计划很简单,就是许浣溪这边托池秋找到资料,然后和陈霖安联手施压,看能不能让冯珂在遭受压力的情况下,去主动认罪。
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逼的有些过头,冯珂竟然抢走刀子伤人。
不过她很快想通,如果冯珂执意不认罪的话,她就从故意伤害罪起诉,届时再看看能不能将过去那起案件重启调查,怎么说也能把她送进去。
可现在时越的眸色很深,显然已经濒临发作的阶段。
她担心时越一个气急,手上再沾染上血就不好了。
于是便放缓了声调,安抚道:“我没事,真的。”
时越已经默认冯珂是个死人了,他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浣溪了解他,他越是平静,才越恐怖。
良久的沉默后,时越终于开口,却是对着方舒然的。
“你可以走了。”
方舒然挑眉,“她刚说想吃梨。”
“我会切。”
听他这么说,方舒然有些意外。
不过他很识趣,便对许浣溪说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找我。”
时越可没忘记他之前临时倒戈帮助许浣溪逃走的事情,于是冷笑道:“你能帮上什么忙,赶紧滚。”
眼看病房内火药味越来越浓,许浣溪只能出声调停。
“好了学长,今天谢谢你了。”
等到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许浣溪偏头看他。
时越这小子,正紧绷着下颌线,手上削着梨。
只是这梨,被削到最后基本上只剩下个果核了。
许浣溪:……
果然应该让方舒然把东西削好再走的。
时越明显也感到了挫败感。
他将刀子和梨全扔到了垃圾桶里,趴在她面前看她。
“我当时……真的很害怕。”
不知怎的,他这么说,又闪着一双湿漉的眼,许浣溪的心软了三分。
她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真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时越“嗯”了一声,环住她的腰,又怕压到她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的。
“你再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可许浣溪只是继续揉着他的头发,始终没有应答。
*
据陈霖安那边说,将冯珂送到警方那边后,她的神智已经不能算是清醒了。
根据精神科医生的评估结果,她的确有躁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症,在受到极端刺激时,很容易实施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