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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对劲的秘书放下东西后,很快离开。

时越在座位上坐了很久,才终于站起身,走到了会客茶几旁边。

他划开纸盒,默默地盯着里面的物件看。

而里面,正是那件他和许浣溪在成衣店定制的上衣。

时越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然后轻笑了一声。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许浣溪当时在港城逃跑时,匆匆忙忙跑到那家店里,和店主说明情况,然后选择了公司的地址邮寄。

除此之外,放在衣服下面的是一份用牛皮纸装好的文件。

时越绕过线圈,里面是一张自愿放弃股权的文件,里面写着她会将自己名下时家所有的股权都转赠给时越。

兜兜转转,这股权还是到了他的手里。

拟定这份文件的时候,她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负气的可爱,脑海中想的是——

时越,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是两不相欠了吧。

够决绝的,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怀揣着两人再不相见的心思。

冰凉的指尖触摸到外衣的羊毛质感,时越的眸色已然全然暗了下去。

两不相欠吗?

许浣溪,你想都不要想。

*

准备搬家的前些天,许清平发现有几本书找不到了。

倒也没有绝版,就是上面有她亲手做的笔记,就此遗失还是有些可惜。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这周末回家一趟。

她没有事先给任何人打招呼,所以在进屋的时候,倒是让坐在客厅的周雅茹惊讶了一瞬。

在她的认知里,这两个女儿跑到时家以后,就和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完全断了联系。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周雅茹心中是有气的,但又不清楚这两姐妹在时家的份量如何,只能勉强压下火气,挤出一抹慈爱的笑来。

“清清啊,回来怎么也没提前和妈妈说一声呢?”她揽上许清平的手臂,亲切道:“你姐姐呢?怎么最近都没见她?”

“出去了。”许清平简短回应。

周雅茹没想太多,继续道:“早知道你会回来,妈妈就给你准备你爱吃的饭菜了。”

许清平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拂下,静静地盯着她看。“那你说,我喜欢吃什么饭菜呢?”

许清平很少会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所以周雅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清清不是爱吃鱼吗?”

“不是。”许清平的面容平静,声音也没什么波澜。“我和姐姐都不爱吃鱼,喜欢吃鱼的那个人,从来都只是你一个。”

这回周雅茹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她没忍住暗讽了一句,“怎么?你们姐妹俩住在时家,口味也变得刁钻了?”

许清平无意和她争论,她回家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

她走上楼,将周雅茹终于压抑不住的、极尽尖酸刻薄的怒骂甩在身后。

沿着漫长的走廊,她走到走廊最尽头的房间,按下门把手。

找寻了片刻,终于在角落的柜子中找到了那几本书。

毫无留恋地带着书关上房间门后,她又顺着走廊向出走。

在经过姐姐的房间门口时,她顿下了脚步,想起很久很久的某天深夜,在门缝中听到姐姐在竭力压抑住哭泣的呜咽声。

那时候她很纠结,驻足在门口,没有进去一问究竟。

而这件事情,始终是她心口上的那根刺。

想起姐姐前两天寄来的一个小件雕塑,而寄件地址是远在海外的新城。

虽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许清平知道姐姐现在一定生活的很快乐、很幸福。

没有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