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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放下酒杯,继续翻阅着资料。

她和方舒然的联系倒是不算多,唯一那么几次基本上都是他在场的情况。可最让他芥蒂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过去。

陈落姝那晚所言不假,这么多年了,许浣溪的确追方舒然追得火热,直到去年才消停了点。

时越看到这里时,眉头紧锁。

消停的原因也不过是那时候,她被接到了

时家。

那天的饭桌上,两个人互相为彼此开脱,看来也像是藕断丝连、感情甚笃的模样啊。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男人。”

这次的汇报人用词则是更加斟酌。“除了会在购物或者前往美容院等地方遇到的男性工作人员外,基本上是没有了。”

可这半点没有平息时越的火气。

他又慢悠悠地喝下一口白兰地,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许小姐早上的时候前往了郊区的美术馆,里面是一位姓万的艺术家举办的特展。许小姐和她聊了几句后,便偶遇到了她的母亲和妹妹。”

这些内容倒是和她本人说的没什么出入。

“继续。”他道。

“许小姐和家人回去后,又和其妹妹出门吃了午餐,两人一起前往书店。”

“根据咖啡馆提供的监控来看,许小姐和池秋的确是偶遇,然后几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后,为池秋的妹妹过生日。”

然后,就是被他当场抓包的那一幕。

时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盯着里面的液体旋转而成的微小漩涡。

“现在她人在哪里?”

“查到的是前往了那位姓万的艺术家的工作室里。”

他轻笑一声,她倒是会跑。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许浣溪有这本事,能让一个相识不过半天的人就敢收留她。

不对,她向来是有这本事的。

取得别人的信任,拿下别人的心,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认识了不过半年之久,他都已经能给她掏心掏肺了。

而她呢?平日里开心了就用甜言蜜语哄骗着他,说什么永远不会抛弃他的谎言,结果转头就能因为别人将他随手丢弃。

在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想到了许多种能让许浣溪回家的方法。

比如让池秋被打得半死不活,比如给许家施压,比如让那位艺术家被封杀。

她既然这么在乎这群人,那么想必也会为了他们而就范吧。

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除了会让她对他心生厌倦和恐惧外,强行绑在身边也没有什么意义。

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认识到,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越的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漠然的笑容来。

*

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正在被监视的许浣溪,在狭小的工作室内的双人床上,拥有了穿书以来最好的一次睡眠。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个人让她感觉到安心的缘故,总之她没有再做原身受到迫害的那些梦,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时,她目光所及是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怔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意识到她正在别人家里住着。

而身边的许清平早就不见了身影。

这丫头,该不是跑回家了吧?不是说好今天要一起去看房子呢。

她伸了个懒腰,来到隔壁的房间。

这里是万露的工作间,而且是专门做雕塑的地方,所以随处可见完成或者尚未完成的作品。

换句惊悚的话来说就是,随处可见断臂残肢在地上乱扔。

万露因为要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