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得凌厉。
季传安呆痴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无助的嘶喊着,“不要,不要,不要,走开……走开……走开……”
没喊两声,只见他猛地站了起来,慌乱的疾步转圈,双手仍是拍打着脑袋,八尺男儿,那模样吓得一旁的妇孺幼儿纷纷避让,更有小儿吓得啼哭不已。
皇后见状,脸色煞白,知道季传安这是犯病了,只是他已经许久都没犯过病了,怎么今日在这长街之上发病了?
除夕之夜街上本就热闹不已,人挤人的,但是因为这边的骚动,没一会儿就围了不少的人凑上来看热闹。
“哎呦,这是谁家的人啊?大好的日子里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带着,带到街上来,要是伤到人了怎么办?”
“就是的就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有病,还到熙攘的街上来,自己有病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不好好的在家带着,这不是扫兴吗?!”
“哎孩子,快别在这儿看了,走走走,快跟娘回家吧,大家也都离远一点啊,谁知道这人犯病了等会发起狂来会不会伤人……”
“这也太吓人了吧,那边几个小孩都吓哭了,谁家的啊,还不赶紧带走,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报官了。”
“就是的,这也太吓人了,都快别看了,我看他这样子等会就要疯起来要吃人了,我以前就见过这样发狂的人,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听不下去,冷着脸辩解:“我家大朗只是精神不好,并不会伤人,已经许久没犯病了,也不会像你们说的那样会吃人,我们这就走,你们不要说话太难听。”
皇后不想多事,叹了口气,叫嬷嬷招呼着人准备强制着季传安上马车。
之前的时候,最开始接出来季传安的时候,皇帝还安*排了几个粗壮婆子一直守在皇后身边,就害怕他突然发病伤到了皇后。
但是后面季传安一直都没事,也没发过病,除了痴痴傻傻的,明明八尺男儿却和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别的都非常的正常。
李皇后觉得用不上,便把那些婆子们都遣散了。
眼下李皇后身边带的两个嬷嬷,还有郑好好家里的几个妈妈,都没能把季传安搀扶到车上去,他力气大得很,挥扯之间,几个嬷嬷妈妈都奈他不何。
季如珣见状长腿一迈,几步到了眼前,手上的力道如钳一般,季传安不论如何扭动挣扎,终是被他制服,扭到了车上。
他又唤来身边一直跟着的属下,“护送……”季如珣扫视了眼还看着的百姓们,没有说出他们的身份。
“护送他们回去。”
属下得令,驾着车马疾驰向皇宫方向去。
季如珣又对皇后说:“若是不嫌弃,您带着侄孙儿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在他的安排之下,李皇后带着梁梁康康上了马车,出来了还没一会儿,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康康还沉浸在杂耍的快乐之中,丝毫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还闹着不想回去。
梁梁瞪他,“不要闹,回去了。”
康康求助似得看向李皇后,皇后也说回去,康康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拖着身子跟着上了马车。
他掀开帘子,朝知知摆手:“知知,我走啦,明天再来找你玩呀!”
知知和梵梵并排立在郑好好身侧,朝他也挥挥手,“康康再见——!”
宋灵槐看着渐渐远行的马车,康康掀开的帘角,梁梁朗逸的容颜一闪而过,他在心中默默说,再见。
一旁的余氏惊魂未定,一想到刚刚季传安犯病的模样就感到阵阵后怕,直冒冷汗。
这要是在宋府的时候犯病了,那可怎么办啊,皇后娘娘不得开罪他们宋氏啊?那岂不是也连累到他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