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想了想:“我经常对年轻演员说,不要老是抱怨,你承受的一切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报在你的舞台上。但是对你好像是在说废话,但偶尔爽爽利利地骂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拍拍孟深的肩膀,“养好伤,拿了毕业证就过来报道吧。大男主是没戏了,龙套倒还是少不了你的。”

“谢谢赵老师。”

“哎哟”赵延理嫌弃地撇撇嘴,“年轻人这么苦大仇深的也太没劲了,走走走,”他掐灭了烟,大步走出吸烟室,“来都来了,吃蟹黄面去,前两次来都没吃着吧?排老长的队呢跟上啊!”

“嗯嗯嗯嗯,”孟深快步追上去,“来了。”

孟深没有拍毕业照,毕业典礼也不愿意参加。可是从五月中起,应颜就天天给孟深打电话,闹着要来玩。孟深一开始总是敷衍过去,后来程慕雯也说想来看看,主要是看看孟深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孟深当时醒来没多久就把程慕雯连哄带骗劝回了家,程慕雯这么说,让孟深心里多少有几分宽慰。毕业当天天气很好,但是孟深拍片去了。能赚一点是一点,生命不息赚钱不止嘛。就程慕雯带着应颜在校园里转,应颜可高兴了,给孟深拍了好多照片。应颜说:“你们学校也没有很大嘛。我以为大学大学,学校肯定都要很大很大的。”

孟深说:“大学和大学不一样,你好好学习,长大以后可以考很大很大的大学。”

“啊”应颜夸张地叹起气来,“那我还要长好久好久啊……”

“所以你要加油喽。”

“你们的大学也没有很小,人好多好多,我都没有找到晏棠哥哥。”

孟深愣了愣:“是啊。”

晚上,孟深给应颜买了蛋糕,出地铁口,向程慕雯她们住的酒店走去。刚才在地铁上,程慕雯打电话给孟深,说程慕雯发烧了,可能是白天太兴奋。现在吃了药在睡觉,不知道烧什么时候能退。

“如果不退,就去医院。等我回来。”孟深挂了电话,继续走在路上。在这个夜晚,晏棠谢师宴上醉了酒;在这个夜晚,杨升和程滴滴大吵一架;在这个夜晚,祝祝趴在电脑面前,对着一个密室逃脱的剧本删删改改;在这个夜晚,连婵梦到了文春笠;在这个夜晚,每个人都踏在起承转合的木板桥上。孟深走进酒店,敲开程慕雯的房门,没有意识到,夜色尽头仍是夜色。

以上是我21年写的内容,其实到这里就可以算完了,就是不负责任的BE。22年我捡起来重写时,已经找不回21年的心境,算是草草结束,继续往后看的话应该也能看出来。再次致歉……

77

你见过一个穿黑背心和工装裤的男的吗?我在找他。

我是晏棠。

不是没想过报警,我报了,警察说孟深是成年人,有独立行为能力,而且现在很安全,让我不要用公共资源搞什么有的没的。别说我是明星,我是畜生也不行。啊,人家当然不会这么说出口。我坐在斗室中,感觉癔癔症症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小布胆战心惊地望着我,生怕我发疯。我冲着她笑笑,余光瞥见对面的穿衣镜,镜子里的我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红着眼,扯起嘴角的样子像个可怜的鳏夫。

“警察既然这么说了,证明孟老师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呀。”

我点点头,不合时宜地想起和孟深睡觉的时候,他身上的疤。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根本不了解他。你看,我都说不出他身上每条疤的来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