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才好呢。

晏棠问祝祝:“你在等我?你想跟我唱歌?”

祝祝说:“别吧。我根本不喜欢唱歌。”

晏棠似笑非笑,看向那个干部:“你怎么干这种事,穿得像个领导,做事像个太监。”

干部的脸“腾”一下烧成胡萝卜色,想骂人,顾及到什么,硬生生咽下去:“你怎么说话呢”

“我这人说话就这样。祝祝不喜欢唱歌,不过我还挺喜欢的,”晏棠说,“孟深,我要跟你唱歌。”

一片寂静中,孟深走上前来。孟深用惯常的目光凝视着晏棠,晏棠话到临头突然怯了。孟深说:“晏棠喝醉了,他这一晚上说的混账话,明天起床他自己心里先得怄死。”

晏棠变了脸色,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孟深捂住他的嘴,晏棠顿时急红了眼睛。他支棱了一晚上,很可能孟深一句“不作数闹着玩”就前功尽弃了,那他才真的会怄死。孟深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狡猾地笑了,虎牙露出来:“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干点坏事。”

说完,孟深就低下头,一只手按着晏棠的后颈,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吻住了他。晏棠完全宕机,这么多人面前,孟深却像在他们的出租屋里。舌头伸进口腔逡巡,牙齿和牙齿相碰,唾液混在一起,像酒精一样烧遍了全身。孟深把晏棠抱得很紧,压着他倒在沙发上。所有人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们,乐队的波浪卷低声感慨:“我靠,也太辣了……”祝祝最先反应过来,大力鼓掌:“好!牛逼!劲爆!”

继而,剩下的人也应和起来:“牛逼!”一片掌声中,晏棠头晕眼花地伸手推了推孟深的肩膀。孟深俯在他耳边,回敬地吹气:“卫生间,去么?”

晏棠从沙发上翻身下来,喘着气舔嘴唇,对众人说:“呵呵,看了这么久,不交点钱?”程滴滴瘫在沙发里,吹了个长长的口哨。有人兴奋地尖叫了,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孟深看着他揶揄地笑,伸手帮他整理好领口。晏棠深呼吸:“我去卫生间。”

晏棠推门就走了。不知道谁点的歌,又在唱:“亲密的人,亲密的爱人……”孟深坐在沙发的把手上,切了歌。左边坐着刷手机的祝祝,右边坐着干部,他得意洋洋地警告祝祝:“我跟晏棠分分合合闹了这么久,刚给他驯服了,你多少心里还是有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