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门前。孟深像平常一样打开门,说:“快进来,冷。”说话的时候,心脏到咽喉的位置都涨涨的。
程慕雯已经起床了,见到晏棠,非常惊讶,赶忙拿出水果瓜子待客。晏棠热情洋溢地同程慕雯聊天,捡了很多好听话说,令程慕雯非常受用:“太懂事了小晏,在学校里可要互相照应呀。”她嗔怪地瞥了孟深一眼,像一位真正的母亲,“孟深脾气挺好的,就是嘴巴坏,人太闷,有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不跟人说。反正我是撬不开他的嘴。”
孟深在一旁削苹果,晏棠说:“不会吧,他上课时解放天性可开了。不过平时是有点闷。”晏棠夸张地说,孟深就像沉没中的泰坦尼克号,人看见木板上浮着一条狗,其实整条船已经沉底了。程慕雯笑起来,这几天她难得这样笑。晏棠又跟她讲孟深上课时的趣事,程慕雯听得津津有味,令孟深十分纳闷,她以前有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吗?
晏棠一拍脑袋:“我都没带礼物!无语!”本来他也只是想来转转,谁能想到现在。他连忙去翻行李箱,应颜追着,蹲在他旁边看。只翻出几包特产,原本是晏棠想在路上吃的。垂头丧气拎出来,让孟深找个盘子,摆在茶几上。应颜说:“你可以明年再来。”
能同时讨到大人和小孩的欢心,晏棠心中早已喜不自胜。孟深说:“这就要约下一年啦。”晏棠说:“约就约呗,怎么了嘛。约!大约特约!”
几个人都笑起来。电视里重播起春节联欢晚会,窗外又下起雪。好像真正的春节迟到了几天,跟在晏棠屁股后头,这时候才磨磨蹭蹭进了孟深的家门。程慕雯要去做饭,孟深摇摇头:“我们晚上出去吃,见见朋友。”
“谁啊?”晏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