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当个酒肉朋友总没关系。我们认识了很多年,他都表现得像脑子少根筋一样。现在想想,装得不像。我偏偏就信了。后来撞见路橙那事儿,我还上赶着给他善后。”

孟深低着头,听晏棠的声音在风中飘飘扬扬。晏棠说:“你不觉得吗?我才是真正的大傻逼啊。”他抬起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又一耳光。还要打,被孟深拦住了。晏棠面无表情,他很爱哭,这次哭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烫,像长出了许多刺。

孟深说:“你下午还要拍戏呢。”

孟深看起来一直如此清醒理智,晏棠愣了愣,恍然点头:“是。”话虽如此,他却睁大了双眼,想从孟深脸上找到一点,不管是裂缝,或是别的什么。但是孟深脸上什么都没有,反而让晏棠感到不安。孟深穿着T恤,外面套着薄薄的长衬衫,衬衫衣角轻轻扬起。

“你打车去片场,时间不早了,”孟深说,“本来还想找家店吃顿午饭。”

晏棠想说那就去吃,可剧组的电话已经打来了,元紫在电话里赞叹:“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哈。”

晏棠挂断电话,拽住孟深的衣袖:“可是你怎么办?你是不是要走了?”

孟深不置可否:“帮你叫车?我不知道地址。”

“你不能走,”晏棠掏出房卡,塞进孟深的衬衫口袋,“回我房间等我。我回去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孟深听着听着,笑开了,无负担的笑:“好家伙,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