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孟深在车上信号不好,皱着眉等了半天图片加载,结果就是这些。孟深问:“你的意思是?”
“跟你分享一下。”连婵说,“我觉得我们可以从熟悉彼此开始。”
孟深说:“开始什么?不会有开始。朋友,放假太闲的话可以找两本专业书看看。”
“你怎么这么刻薄。”
这算什么刻薄,孟深觉得简直莫名其妙,只好耐着性子用大白话讲道理:“你找别人玩吧。我有中意的人,你这样会让我困扰的。”
这下轮到连婵惊讶:“这么快?我们上次见面你还不这么说,”她一点也不伤心,甚至兴致勃勃,“谁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分寸感欠奉的人类。孟深点下拉黑键,他最近变得有些耐心不足,说不定是被晏棠传染了。列车马上就要到站,铜原的夜晚比首都黑,更干燥,更冷,但这是孟深所熟悉的。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夜风中,像红细胞流入熟悉的血管。
他提前告诉了程慕雯他晚上会回,但程慕雯没理会他,不知道看见了没。孟深叫了辆出租,司机问:“刚回来?没吃上年夜饭啊。”孟深笑笑,顺从道:“唉,确实。”转移话题,“您不也过年还忙着赚钱。”司机不尴不尬地笑了两声:“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