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晏棠小声地说。

“嗯?”刘承没听清。

“上大学的时候,他的即兴就是最好的。”

对方上前两步,目光在他们两个面前依次扫过。晏棠感到那目光就像影像科里某种仪器放出的射线,像在检视人,倘若时间一长,又会摧毁人。

“抱歉久等了,”很快,对方收回目光,客气地微笑起来,“我是孟深。”

1.百分之八十都是校园情节,但又没怎么好好上学

2.练笔,想摆就摆了

02

“从恒川市区到桃李镇这么点儿路,要我三百块钱,狮子精转世呢,开这么大口,”孟深说,“我就跟他开玩笑,说我爷爷中医圣手,能治好他的阳痿。”

刘承咋舌:“他这都告诉你?”

“年过中旬脂肪肥厚喜怒无常,蒙也能蒙个八九不离十。你暗示一下,他自己就上钩。”

短短两个小时过去,孟深和刘承已经勾肩搭背起来,商量着要去附近的馆子吃烤羊排。晏棠跟他们一起,这时冷不丁开口:“你给他看谁的照片啊?你爷爷真的是中医吗?”

孟深还没出声,刘承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晏棠才觉出自己问得不好,直愣愣的。孟深跟刘承一上午开了百十来个玩笑,面对晏棠时,却仍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样子,看得晏棠气闷。晏棠想,你都没跟我说过爷爷是干嘛的,我问一下怎么了。

孟深摇摇头:“我给他看的是我们剧院赵延理前辈跟大明星的合照,赵老师近年道行更高,一派仙风道骨,连我都想拜拜他。”他回答道,“我爷爷去世得早,可能是做点生意吧,我不太清楚。”

“……对不起。”

刘承看看孟深,看看晏棠,挠了挠头,不懂了。到了饭馆,三个人坐在包厢里,老半天没服务员搭理他们。刘承说:“我出去叫人。”留他们两个面面相觑。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低着头假装划拉划拉手机,也就敷衍过去了,偏不,就要四目相对,像对峙,又像小孩儿赌气似的。

“最后你也没真要司机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