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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游轮上有太多人认识她,她戴上了黑色的口罩,将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墨色的眸子。

“有种背着人做坏事的感觉。”安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我是不是该把丝袜掏个洞套在脑袋上?”

安室透按住她的肩膀,连哄带骗地推着人往门口走:“已经很完美了,给其他人留一点时尚的空间。”

游轮的地形大而复杂,按照安安找东西的经验,你越是想找什么越找不到,只有聪明的人知道其中的诀窍,那就是:迂回作战。

她不是想找炸弹才找到了炸弹,而是在物色自己的死亡地点时顺带找到了炸弹,这之间存在很大的区别。

“我们得为今晚的出行赋予一个别样的意义。”女孩子严肃地说,“白天我一个人寻找,找的是我的死亡地点,晚上我们两个人寻找——”

安室透接话:“找的是我们两人的死亡地点?”

她点点头,点完之后又琢磨:“两人的死亡地点——好拗口的说法,有没有简称?”

“一般来说什么情况下两个人会死在一起?”安安请教侦探的意见。

根据安室透警校时期学过的案例、公安时期读过的卷宗和侦探时期经手的案件推理可得:

一男一女死在一起的死亡现场,人们通常将之称为殉情。

黑发少女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答案:“我们如今在找的是我和你的殉情地点。”

安室透欲言又止。

他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保持着耐人寻味的沉默。

殉情的风水宝地和独自死亡的风水宝地不是同一种风水,安安对着地图掐指一算。

“我觉得露天酒吧是个不错的殉情地点。”她说,“我们到现场考察一下。”

概念神的强大无需多言,公安卧底没有一点儿质疑的意思,他言听计从地跟着女孩子来到露天酒吧。

露天酒吧值夜班的酒保正在花里胡哨地调酒,安安扯了扯黑口罩,尽量避开痛饮的游客,金发青年替她挡住外人的视线,两人寻到一处角落坐下。

他们坐在装饰性的酒桶墙边,安安曲起指节,敲了敲墙壁上的空酒桶。

咚,咚,咚……她挨个敲过去,直到一个空酒桶发出沉闷的声音。

女孩子凑过去,耳朵贴在桶壁上听了听。

“就这里和我殉情吧。”安安一本正经地说,“不需要溺水,不需要捅刀,等到炸弹定时爆炸,带着炽热的爱意与我一起奔赴地狱。”

她临睡前刚读了几段友佳子导演发来的剧本,恨海情天爱恨交织死了都要爱的扭曲痛爱台词储备量激增。

安安本以为高情商如安室先生肯定能接上台词,和她有来有回地对戏,没想到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低声道:“……别瞎说。”

可能是夜晚光线干扰了安安的视力,不然她为什么看见了金发青年微红的耳尖?

“炸弹藏在空酒桶里?”安室透试图把精力集中在拆弹上,他指尖在酒桶上敲打,很快找出两块松动的木板。

不愧是琴酒,阴险狡诈之徒,露天酒吧用来装饰的空酒桶堆了两堵墙,普通人绝无可能随便找个角落坐下便精准定位炸弹桶。

可惜强如琴酒也要为概念神折腰,就像安室透说的那样,这条赛道安安没有敌手。

公安卧底准备下手拆弹,在此之前,露天酒吧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两位想喝点什么?”服务生展示托盘中的酒精饮料,有像日落一样漂亮的帕洛玛和与森林同色的莫吉托。

“两杯波本。”黑发少女晃了晃指尖。

服务生前去吧台取酒,安安指尖捻起桌上盐渍青梅丢进口里。

她直接点好了酒,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