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可能春节都不能回去,也没有过节费用。”
“虽然咱们这个是保密项目,但新药的研发成功,对同种药两万块一瓶,能得到有效压价,患癌特效药太贵,老百姓吃不起,如果能成,各位算头功。”
他停了几秒,说,“那么问题来了,继续留下的没有底薪和提成,如果介意的,可以离开。”
身后的密码门开着,七个人还在原地。
往后半月,林准和研员小王还有另外两个一队,在数据库重新核算。
而江许月带着周珏,两人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了数百起实验以及夜以继日的监测实况。
睡觉在实验室的行军床上,吃饭都是专门的店家送来。
就这么反复测算,重新核对。
两对人马分别按漏洞填补,用最多的数据来试错。
除夕来临也还在加班加点补上现阶段的漏洞。
其他人都有休息一两天,就江许月在吃饭的时间,回了公寓。
她打开窗户,任由冷风吹走热气。
外面的雪好白。
过了几秒。
她看着和他对话框的对话。
【江许月】:外面的雪好白。
对方正在输入中…
【鹤】:江浙也下过雪了。
【鹤】:发来一张图片。
她点开。
却发现是围墙下面的公交站牌,他的侧脸被伫立在旁边的路灯照得模糊。
不知道是刻意入镜,还是无意。
接着他发来新的消息。
【鹤】:京北的似乎更白。
寒凉的心口在激烈的呼吸中变得热络。
年少的欢喜像头小鹿,在封尘已久的心田肆意宣泄。
她从看到信息开始。
情绪错愕、呆滞、再到不可置信。
江许月放下手机,猛地往外跑。
曾经,她从研所大门到公寓的往返,觉得很长,因为时间等不起研究。
如今,她在大雪里飞奔,又惊觉太短。
没要多久,她出现在大门口。
空无一人的站牌无不在彰显她的失态,江许月渐渐平复心惊。
此刻她什么都没带,连证件也没有。
孤注一掷。
连条退路都没有。
她呢喃,“今天的京北下了雪。”
他可能只是路过。
又可能她看错了。
不过是相像的地儿罢了。
每次都这样,被他打败。
他几乎不用动手。
想到此时她开始后退,带着仅剩的自尊。
一步。
两步。
三步。
…
直到脊背撞到发硬的胸膛,她竟毫无知觉,就这么退进他的怀里。
滑落脸颊的眼泪被身后的人伸手擦掉。
江许月下意识屏住呼吸。
缓慢转头。
由上至下。
男人淡眉凤眼,遮住眼皮的碎发向后梳整,饱满的额头露在外面。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内搭了件白色毛衣,长裤勾出利落的线条,脚踩薄底运动鞋。
少年感十足。
江许月很少从一个将满四十的男人身上,看出少年感,这个发现让她头皮发麻。
多年前,他给自己的感觉是安全且带有压迫,即便如此,少年两个字她当时从未想过。
一别经年,她哭过、笑过、怨过,唯独没有如此热烈的思念他。
他穿着多年前在宜北的那身羽绒服,过来看她。
如果今晚她在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