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就在曹忌掐完了整整两盘核桃时,顶楼厢房的门终于开了,华雀抬头瞧见衣衫大敞的鲁团练出来挥了挥手后,赶紧让几个丫头和龟奴端着热水盆提着毛巾进去给烛鸳擦身打扫房间。
夜深了,细碎紧张的脚步声在顶层与后院来来回回穿梭,一盆盆热水往出倒时已经没了热气,倒出去的那刻似乎还有一丝血腥味。白色的毛巾被捧出来时也变成了茜素红。
这么多声音,唯独没有烛鸳的声音。
“她伺候别的客人,每次都是这样吗?”
华雀张罗着洒扫,回头看了眼曹忌点点头,“十次有九次都是如此吧。”
曹忌扔了核桃碎皮,他站起身在楼下站了会儿,甚至抬头看了看顶楼的厢房,里面人影绰绰,不知道在清理些什么。
“曹大人,还等吗?”
“还会继续吗?”
华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曹忌说的什么。
“不会了,客人要求打扫,就是要睡了。”
三更天,曹忌第一次没有在笼馆过夜,他得到华雀肯定的回答后,配好自己的刀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黑马的马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踩的很快。
快到只是一瞬,华雀便听不见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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