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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气迅速弥漫开来。

卫昭闷哼一声,痛得后背弓起,却舍不得放开,哆哆嗦嗦地继续舔着、缠着。

舌尖被咬破,伤口被唇瓣摩擦,疼得他眼眶发红,眼里的狂乱却丝毫未消。

他还没有清醒。

钟薏感知到他混乱的状态,突然扣住他后颈,指尖狠狠压上脊骨最敏感的地方,几乎要嵌进肉里。

卫昭的身体猛地僵住,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被强制按下的呜咽。额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伏在她胸口。

“亲可以,”钟薏扯着他的发丝,警告,“但我说停,就要停。”

“你要是再敢乱来……我不会再让你碰一下。”

卫昭的指尖僵了僵。

“听见了没?”

血气翻涌,甜蜜、疼痛、屈辱、兴奋交缠在一起,把他推向癫狂的边缘。

他哑着嗓子,卑微地吐出一声:“……听见了。”

一种奇异又危险的快感顺着脊背一点点攀升,钟薏抬手,抹了抹被亲得发红的唇角,跳下他大腿。

“去洗碗。”她随口吩咐。

卫昭却倔强地牵着她的手不松,眼里满是压抑着的渴望。

钟薏挑眉,盯了他一眼。

他终于松手,她每一迈步,影子就如鬼魅般贴着她脚后。

一路亦步亦趋,跟钟薏走到药坊门口,眼神死死盯着她背影,好像下一瞬她就会跑掉似的。

直到她回头,冷冷地瞪了一眼,指了指自己还在红肿的唇,他才慢吞吞地转身去洗碗。

适时的诱惑,就像吊在他面前的一块骨头。

钟薏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她不必再一味躲避。

只要掌握好分寸,他便会像现在这样乖乖低头。

她推开药坊的门。

掀帘、开窗、擦案,把昨日调配剩下的药材按类归好,又去角落把铺着的月贞叶收了进来。

最近她在改良旧方,将招牌的女子养生汤细分出三种:一方主养气血,一方助眠安神,一方宽中理气,专门应对不同体质的调理需求。

眼下只差最后收尾,今日内应能调妥。

明日去吃董娘子儿子的喜酒时正好可以带几幅过去,顺便看看反馈。

清晨没什么客人,静极了。

日光浅淡,从半开的窗棂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碎的光影。

她坐在柜台后面,翻那本被记满药性的旧册子,面前摆着一堆药材,神色认真。

屋里只有偶尔翻动册子的沙沙声,窗外是断断续续的鸟鸣,像是专属于她一人的天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昭又过来了。

他再也不需要像往常一样鬼鬼祟祟地藏在门后阴暗地窥视,而是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站在她余光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钟薏没有抬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时,只顿了顿手指,然后无视掉,自顾自学了进去。

等她埋头半晌,再抬头时,卫昭还站在原处,一动未动,钉在那里,目光覆在她身上。

钟薏没管。

心知赶不走他,便索性不理,一门心思忙着迎客。

上门的大多是熟客,平日里只见她一人忙活,如今看到角落里多了个气质古怪的男人——高大,沉默,一身气息又重又压抑,站在那里,眼神黏得像蛛网似的看着她。

进门的几人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他几眼,眼底浮现出几分好奇,却都识趣地没有多问。

这让钟薏松了口气。

她收敛好情绪,抬眸时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笑着寒暄,抓药动作又快又稳。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