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话都说不清的公子,无奈地给他现煎了解酒药,递到他手里,让他喝下去。
自那之后,他便每日都来,也不打扰旁人,只是安静地坐在药铺里,偶尔和她聊上几句,一连坐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他终于开口叫住她,说他们住在同一条街,无论如何都要送她回去。
钟薏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推辞无果,只能随着他一道。
他一路将她送到院门前,她客气地向他道谢,正要转身进门,远处忽然传来车轮滚动声。
她抬头一看,才发现那辆好几日未曾出现的木马车终于又来了。
两人俱是站着,看着那人从马车上缓步下来。卫昭来京之后依旧穿得极为简单,素到不符合他太子的身份。
她下意识转头仔细看了眼旁边的公子,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绿锦绣叶纹袍,颇为贵气,她却觉得远不如卫昭挺拔好看。
她不自觉展开笑,仰头看他走近,想开口问他怎么这几天没有来。
她不好意思说,但其实还是很想他的。
还没开口,手腕便被他一把攥住。
力道不算重,但她没有准备,被拽得脚下踉跄一步,又被他扣住后背。
卫昭的脸阴沉得骇人,凤眸冷冷扫过她身旁的人,什么都没说,不由分说将她扯进院内。
“卫昭?”她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挣了挣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
门扉在她身后狠狠砸上,门上的铜环发出一声沉闷颤响。
钟薏听到那位公子用力地拍门,问她有没有事。力道大得连靠在门上的她都感受到肩背撞击的余震。
卫昭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只是盯着她。
虽然他现在的脸色有点可怕,但她已经习惯他这般的喜怒无常,每次自己又会调理好。
钟薏便放下心,侧着头想告诉门外的公子不必担忧,让他先回去。
可刚张嘴——
一根手指蓦然探进她嘴里。
微凉的指腹抵在她的舌尖,带着他身上熏香的味道,干净而冷冽,不知是什么名贵的香料,又混着她更熟悉的、属于他本人的气息。
她微微瞪大眼,未出口的声音和他的指节一同哽在喉咙。
门外的敲门声已经渐渐微弱,公子开始质问马车上的车夫,可车夫理都不理,像是直接走了,因为钟薏又听见了车轮滚过青石板的声音。
而卫昭的手指在她嘴里搅动。
她心头腾起怒意,被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冒犯到。
狠狠咬下去——
却被他飞快伸手卡住下巴。
她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指尖压在她舌面上,脸色冷得可怕,半敛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看她。
他用单臂跨过她的胸口,整个人逼得极近,用身体牢牢把她桎梏在门板上,她双手使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一扇门之隔,脚步声低落远去。
沾在他手指上的牙齿被他一颗颗摸过,包括舌面,坚硬一寸寸碾过柔软湿腻,带来的触感让她脊椎发麻。
明明被堵住的是嘴,可是她好像无法呼吸一般,空气一丝丝塞进她的胸腔,唾液积攒在口中,马上就要落下。
“那个男人是谁?”
——跟你有什么干系?
“为什么盯着他看?为什么对着他笑?”
——她什么时候盯着别人看了?她本来就爱笑啊!
“为什么让他送你回来?”
怒气被彻底点燃,他堵着她嘴的样子分明根本没有准备让她回答。
她抬腿便朝他踢过去,他眼疾手快,腾出手压她的膝盖,仍旧没有松开塞在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