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孤’?”
她试探地看着他,语气仍带着点不确定,很快又找回了熟悉的相处方式,狡黠一笑,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能不能给我开开恩?”她双手合十,冲他笑嘻嘻地拜了两拜。
卫昭侧身避开,颔首:“可以。你也不需要给我行礼。”
她刚重新开心几秒钟,突然警惕起来:“那你刚刚问我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报答我吧?”
他点头:“我会照你说的布置。”
“别!”
她急声,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收敛语气,“我不需要你这样,你只需要带我去找我娘。这就是最好的报答。”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钱,不需要你为我安排这些。随便找一间房子安置我即可,等我看到她,我自己会回去,回去的路上,我还可以顺路去别的城转转,我连路线都准备好了。”
马车突然碾过一段坑洼路面,她猝不及防往前一倾,被卫昭伸手扶住。
沉沉的重量落在双肩和腰上,他答应:“好。”
钟薏松了口气。
到了京城,他当真只是借给她了一处小院,位置不错,四周十分幽静,考虑到她习医,还特地留了一间做药房。她很满意。
卫昭说她一个人太寂寞,又安排了个丫鬟陪她,名叫翠云。为人有些沉闷,很少讲话,但是笑起来特别可爱,她一次注意到后,便多了个逗她笑的乐趣。
过几日又来了几个人,每顿做一大堆可口饭菜。他说他来得时候没人伺候,不习惯,钟薏便随他去了,只是她一人在时从不要她们服侍。
卫昭告诉她要等几天。她满心期待,但也没有空守在院中,按着她看过的书,几乎把京城逛了个遍,甚至还在一家药铺找了份短工。她手脚利索,经验丰富,掌柜听她说只是做些时日,还是爽快将她留下。
他几乎每日都来看她,陪她吃饭,每次来时,乘的都是一辆毫不起眼的木马车。她虽然高兴他会来,但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你一个太子……不忙吗?”
他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伤感:“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宫中寂寞,每日只能借此出来半刻”
她立刻心软了,安慰他,还告诉他他每日来自己有多开心,把她画的画像拿出来。
“虽然有些丑,但是我好好画了!”
钟薏看他只是盯着,许久不说话,出声解释。
“这是我,这是你。你有点高,为了画面和谐,就委屈你矮了一点。”
“这个呢?”他指着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
“这是我娘。”
他指着旁边一个长长的灰色方块:“这个呢?”
她神色一顿:“这是我爹”
他指着旁边一团黄白的东西:“这个”
“这是阿黄!你不会这个都没看出来吧!”
他笑了,嘴边拉开一道弧度,可眼睛没有弯起。
她以为是因为她把他画得太丑,支支吾吾安慰:“我之后给你画更好看的”
他收起假笑,认真看她:“我也可以给你画。我画技很好。”
日子逐渐稳定下来,她每日都会问他一遍有没有她娘的消息,可得到的答复都只有“再等等。”
这几日,他没有来,院子里空荡了许多。可她的生活依旧忙碌而满足,她高高兴兴地写了两封信,一封寄给李大娘,一封寄给师父,带着她的京中见闻。
她在药铺认识了一个公子,他第一次来时是因为喝多了酒,小厮急急进来问她买解酒药。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从小厮身后走出来,脸色难受得皱成一团,马上就要流到地上,又被人扶住。
她看着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