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一口井,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四爷这几日之所以对她这般温和,压根就是另有所图。
他定是想挖出她藏匿的百官言行秘录。
“哼!”胤禛怒不可遏,扬手夺过苦寻不得的秘录。
他就猜到是暗六这狗奴才阳奉阴违。
不枉他这几日压着怒火与她虚与委蛇。
只是!他诧异于暗六为何总能轻易看透他的伪装,不禁让他生出无尽的挫败感。
胤禛愈发恼怒,岂有此理!
她这几日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他当成猴子戏耍,可恶!
看到四爷恢复冷血面孔,吕云黛悬着数日的心,终于能安。
此刻四爷怒不可遏拔剑,抵在她眉心处,冷声道:“暗六。”
第45章 第45章谁的孩子
“没有下一次,否则,死!”
幽冷剑锋戳在她眉心,毛骨悚然的寒凉刺入她心底,令人胆寒。
吕云黛跪在他面前,仰视他清冷的面容,反而松一口气,这才是四爷真面目。
他虚伪至极,阴狠狡诈,哪儿那般温柔晓意,他只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罢了。
利刃回鞘,四爷似乎心情不错,踱步入屋内。
“暗六,侍寝。”
听到侍寝两个字,吕云黛苦笑着站起身来。
他还真是割裂,上一瞬才愤而剑指她眉心,这一瞬却开口让她侍寝。
吕云黛踱步入屋内,男人正惬意坐在床榻边,闭眼张开双臂,等着她伺候他宽衣解带。
“主子恕罪,奴才并未准备避子汤。”吕云黛暗示她完全不想为他侍寝。
都是聪明人,听弦自然就知意。
那一晚他迫不及待赐她避子汤,显然不想让他第一个子嗣出自她这个让他瞧不上的卑贱血统。
“无妨。”男人不悦说道。
吕云黛哑然失笑,她倒是给忘了,若四爷存心不让她承沐他的雨露,自然能规避子嗣。
那晚他那般失控,却仍只是在最后一次才忍不住宣泄在内,四爷的克制力本就惊人。
吕云黛再无话可说,早知道病愈和月事结束,就要为他侍寝,她宁愿病死,一辈子与大姨妈形影不离。
“主子,奴才想知道为您启蒙情事的期限。”
她褪去自己的衣衫,边伺候四爷宽衣解带,忍不住开口询问。
胤禛倏地睁眼盯着暗六,此时
她已不着寸缕,他的目光落在她嶙峋的肩胛,忍不住蹙眉。
“多吃些。”
“哦。”吕云黛听出四爷嫌弃她瘦,她敷衍的回应,继续追问。
“主子,奴才要知道期限!”
胤禛被她咄咄逼人的追问气得恼羞成怒,他将还在与他置气的女人一把拽入床榻,将她压入怀中桎梏。
此刻他愕然发现,他不曾考虑过期限,为何要期限?待他觉得她索然无味,自会杀了她。
她见证过他那一晚的莽撞青涩与懵懂无知,见证过他所有的不堪与羞耻,他从未想过让她善终。
一整晚,吕云黛就像飘摇的孤舟般,紧紧攀附着他。
她呜咽着咬住他的肩,仿若濒死的鱼儿般嘴唇翕张,发出让她觉得既陌生而羞耻的破碎轻呼,清醒着沉沦。
她被他霸道的侵占,索取,耳鬓厮磨,渐渐沉沦于欢愉情爱与他狂乱的炙吻中。
他嫌弃她,而她唾弃他,两个互相厌弃之人,却一整夜纠缠不清,行尽最亲密的情事。
极乐之时,胤禛却莫名慌张无措,他轻喘着捂紧她迷离的眼眸,她眸中含泪,一滴泪滑过眼角,泪痕切断她眼角洇蕴的薄红欲色。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