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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

原本作为王家商行的人 ,王恒宇自从在永明城购得大批琉璃器打开了闽地和两广的商路后,在家族中的地位已经有所提升,更是随着和永明城的关系水涨船高,但是在宋时找到他,问他有没有人手去交趾策划那么一场金融风暴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接下了这个任务。

从宋时的形容中,王恒宇找到了那个让他为之战栗的感觉,哪怕是商贾,也可以决定一国的生死吗?与幕后掌控南洋的华商孑然不同的作法,宋时形容的那个景象让王恒宇想要试试!

“我已经让前哨假扮商队,沿归顺州(今靖西)至七溪路线散布大魏将重开高平马市的消息。只要高平莫氏的脑子没坏,他自然就会知道,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

沈维忻看着越来越近的陆地:“这安南,叛离大魏多久了?”

李至思索了一下,回道:“大概两百多年了吧!”

沈维忻看着远处的,眼中满是志得意满:“你说,交趾布政使司这个职务,空缺了两百多年,也该落到我头上了吧!听说交趾这边还试图复制我们的朝贡体系,虽然对着大魏称臣,但是对着南洋其他的国家,可是以南洋霸主的姿态逼迫他国进行朝贡,还借着会安港口的地利,试图吞并广南地区的生丝生意!”

李至看着满脸兴奋的沈维忻:“现在交趾南北分裂,如果这一次能成功策划高平莫氏崛起,加剧南北势力的相互消耗,过几年交趾布政使司的名头确实有可能落到你头上。”

但是他忍不住泼了盆凉水:“但是,据红旗帮在安南的眼线消息:郑氏精兵近八万,阮氏也有个四万余!高平莫氏不过一万出头,就算加上我们三千精兵和一千粤兵,也是敌我悬殊,还需尽快控制住滇越商路隘口!”

“只有拿下七溪矿区这个基地,据险而守,我们才能站稳脚跟和海上的红旗帮里应外合。”

“够了,够了!我们这边不是还有个王大公子!”沈维忻对着王恒宇挑了挑眉。

“我们王大公子总不能是个吃干饭的吧!”

王恒宇没理会沈维忻的挑衅,只是盘算着,自己手上的那一堆劣质铜钱,要如何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盛夏时节,西南的群山密林之中却是弥漫着浓重的水汽,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但没有带来丝毫的清爽,反而呈现出一丝让人窒息的闷热。

三百余匹滇马在泥泞中蹒跚前行,驮着浸透桐油的毡布,让人看不清马背上的货物都是什么东西。

沈维忻摘下斗笠,任由湿黏的雨水打在自己的铁甲上,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的交趾,等老子打下来以后,一定要把这路给狠狠的修一遍!都什么破路啊!运点东西真的是要了老命。”

习惯了大琉球的水泥路,安南与广西交界的山路实在是难以下脚。

尤其是在广西境内还好,起码还有修建官道,定期有人维修,但是一旦到了安南境内,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路到底在哪里。

更让人难受的是这里高温高湿的环境,让火药和火器的故障率大幅度的提升,要不是郑氏手下的士兵比想象的中的还要菜一点,胜负还真不好说。

好不容易穿过了密林,顺着崎岖泥泞的山路,终于在天黑前到了七溪矿区。

这里位于高平离中越边境平孟口岸仅30余里,南距河内也就300余里,地处红河支流七溪河与茶岭河交汇处。

七溪矿区三面环山,是个天然的瓮城,仅有一条道路可以通行,不仅能控制滇越古道(云南-河内),还能控制住桂越商道(广西-高平),是安南与大魏的陆路交通要道。

而且由于常年的矿区挖掘,以及原本自然形成的天然溶洞,造就庞大地下河网,可藏兵万人,高平的精锐部队几乎都被沈维忻陆陆续续的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