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字。
当下的时间就代表着江序舟的生命,每拖一秒,他爱人回来的可能性就少一点。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谢谢。”叶浔大脑转不过太多弯,语无伦次道,“他也会努力的……”
“他——他不会再抛下我的。”
“……我爱人他答应过我的……”
只要他不放弃,江序舟也不会放弃的。
一定是这样的。
他身影晃了晃,扶住墙壁甩甩头,再次抬眼看向磨砂玻璃。
什么都没有。
“……哥。”程昭林上前拉住他的衣服,“你没事吧?”
叶浔摆摆手,顺势坐在抢救室门旁的长椅上,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捂住耳朵,头几乎要埋进膝盖之间,脑海里浮现出方才的每一个瞬间。
他不可避免地想,如果自己早一点赶走江勇军和梅月,或者一开始就把他们拉走,不让江序舟听见那些话,是不是……
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一个劲地推测,一个劲地去想,可始终都找不到答案。
还有……
遗产进行过公证是什么意思?
叶浔不可避免地想起江序舟说过的话。
居然……这么早就进行公证了。
大脑渐渐被悲痛占满,所有想法全都散去,空留下一片茫然。
程昭林找不出安慰的理由,只能坐在旁边默默地往叶浔怀里塞了几张纸巾。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叶浔也慢慢松开捂着耳朵的手,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地面的地砖,描绘着地缝。
抢救室的大门实在是太隔音了,他听不见里面传出来的半点声音,更不知道自己的爱人怎么样了。
一切都是未知数,他说不出是好还是坏。
程昭林坐不住,也学着叶浔刚才的样子,弯腰朝磨砂玻璃里面张望。
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叶浔,情况怎么样了?”邬翊身上的白衬衫起了皱褶,他边说边顺手将打包好的汉堡递给两人,“多少吃点吧,估计要守到后半夜呢。”
他在赶来的路上,已经大致听程昭林讲了相应的情况,那句询问是为了判断叶浔的状态。
程昭林安静地接过汉堡,站在邬翊旁边,垂眸看着叶浔:“哥,吃两口吧。”
“你还得陪着江总呢。”
叶浔的眼睛眨了眨,睫毛缓缓抬起来,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嘴角好似要扬起,然而又陡然失力落了下去,浅色的眼底满是悲凉和无奈,还有一丝羡慕。
“……真好……”他低声说了两遍,“真好。”
程昭林疑惑地“啊”了一声,看了看汉堡,又看了看叶浔,实在想不出吃个汉堡有什么真好的。
邬翊朝旁边移动一步,答道:“你也会过上的。”
“等今年过年,我们四个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
叶浔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抿了抿嘴唇,尝到一丝铁锈味后,才勉强扯出笑容:“……我听江序舟的安排。”
这是一个奢望。
至少对于现在的江序舟和叶浔来说,是这样的。
“我就不吃了。”他推开递到面前的汉堡,“吃不下,想吐。”
心脏传来钝痛,胃一阵一阵地痉挛,他的鼻尖萦绕着食物香味都遮盖不住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
邬翊不再坚持,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放在叶浔的掌心:“那就含一颗,避免低血糖。”
“顺便帮序舟这小子消灭一些,太多了。”
叶浔撕开一颗放进嘴里,仰起头抵在墙壁,不再说话。
期间,他调整情绪打电话给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