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百姓而言保暖最重要,管它穿上好不好看呢。我想过了这个冬日, 明年种棉花的百姓应该会多一些。”
这段时间,街上陆陆续续出现了穿着棉衣的百姓,刚开始还有人笑他们穿得像熊, 后面见他们顶着寒风在外面干活也没冻得瑟瑟发抖,便再也不笑了。一打听原来这就是县令大人让种的棉花,普通老百姓不会纺织,直接将棉籽去掉,打理好之后与麻布缝在一起便成了棉衣。
路边的成衣店还推出了各式各样的棉织品,有用棉布制成的棉衣和外袍,也有棉靴、棉帽、护手等日常衣物,因暖和好用很快就卖脱销了。
县中百姓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从林书阁这边买了种子的都乐疯了,家中有钱的将收的棉花都给家人制成了衣物,没有钱的将棉花卖出去也得了不少银钱,一家人咬咬牙坚持一下,毕竟以前的冬天也是这样过来,反正家中还留有种子,明年可以继续种,到时候再给家人置办棉衣。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甚至百姓出行也以穿了棉衣为荣,家中小儿穿着棉衣也多去同伴跟前炫耀,同伴回家闹着也要穿暖和的棉衣,闹得家中大人没办法,但也只能干急眼,暗道明年一定要买些种子种上几亩,不说卖钱了,起码家人也有的穿。
陆樾川事无巨细地将近日县中之事说给林书阁听,还笑着道:“各乡里正被民众扰得烦不胜烦,一个个吵着要先登记户名,好明年早些领种子,派出去的那些基层书吏这几日回来述职也在说这些事。”
林书阁这几日去了郡守府一趟,年关将至,一年的政绩如何还得郡守府说了算,税收人口教化这些都要核对,不过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清泉县的税收人口以前在定远郡几个县中一直垫底,因而当时听到林书阁要被调到这里时,好些人都替他扼腕不已,怎么来了这穷乡僻壤,又加之匪盗横行,整个县的财政教化根本比不上其他几个县。
自从林书阁来这里后,又是剪除匪盗,又是兴办了一些诸如羊绒厂,砖窑厂,水泥厂这些厂子,让民众在农闲时做工挣钱,又是种出了新粮种和棉花,虽然今年产量不多,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又是一项政绩。
更不要说还兴办了学堂,这次定远郡举孝廉的名额有限,清泉县居然占了一名,要知道这么多年燕都下定让各郡举孝廉,定远郡中几乎没有见过清泉县的学子,这次猛然出了一个,竟然不少人惊诧不已。
各项政绩让林书阁在此次考核中得了上等,人口税收清泉县也力压好几个县,仅次于甘州县。
二人说完棉花之事后,陆樾川果然与林书阁说起这次郡守府之行,因为县中大小事务还需要陆樾川主持,所以林书阁这次带了燕主簿和褚续、苏程过去。
“大人,咱们县那名学子这次恐怕不想被人注意都难。”陆樾川想着其他县官吏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
“吴颂文学识为学堂众先生翘楚,你和他辩经不也差点没辩过吗?清泉县从前那群尸位素餐的连此等人才都能埋没,真是可恨。”林书阁想着那群已经不在人间的贪官污吏,又想着在郡守府对答如流,孝悌忠义的吴颂文,顿时气得不行。
“那群狗官别说举孝廉了,整个县的政务搞得乱七八糟,光想着捞钱了。”陆樾川也骂道。
林书阁当初整顿县衙官吏时,一应政务陆樾川大多都经过手,自然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将整个县衙搞得乌烟瘴气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者竟然会先晋升,真正做事的要么早早被清除,要么被挤到边缘位置。
“不说他们,我这次倒是见到了丁文泓,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丁家子。”林书阁道。
“哦?怎么说?”
“从前只知丁家子跋扈,不想竟然眼高于顶,连魏使君都不看在眼里,气焰嚣张到如此地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