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遍,我也听了很多遍了。”易嵩淡淡地说,“你当初说得对,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不是错的。”袁意唯摇着头拉易嵩的手臂,“我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气头上,我那时候是真的爱你。”

易嵩又何尝不是?但是他在离婚后也逐渐明白,爱并不是万能通行证。“袁意唯,你到底要干嘛?不是你吵着闹着要离开我,说什么以后跟我不要再有瓜葛?都过去几年了,你突然找上门要我操你,这是什么……什么整蛊节目吗?”他虽然早就退居幕后做制作人,平时出门也把自己捂得严实,但也偶尔受过朋友邀请在一些综艺节目上露过眉眼,他警惕地四处看有没有什么隐藏摄像头。

“……我想要个孩子。”袁意唯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根都红透了,他拧着手说:“可是我不想跟别人做。”

“那不是正好?李俱俊不是在这个岛上?还有那个谁?那个谁也在啊。你去找他们生不行吗?你来烦我做什么?”易嵩看到袁意唯缩在墙角挨骂,一句嘴都不还的样子,心中火更盛,他在原地转了几圈,重重叹气,甩手说,“滚滚滚,主卧给你们睡。”

“可是你家没有沙发,你睡哪里呀?”

“录音棚有沙发床。”

易嵩虽然看着,也确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但他从小留洋独自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生活技能其实都点满了,冰箱和厨房的存货十分充足,别说几天了,两个月都够吃的。

袁意唯简单做了点餐食送了上楼,看到门口放着的空餐碗,不禁莞尔。

谁能想到以前让他烦得不行的事情,放到现在来看好像也有点意思呢?

台风前的夜色平静,外面的树影纹丝不动,窗缝中连一丝呼啸的凉意都捕捉不到。

安宇珍跑到了岛的另一侧游玩,眼下岛内交通基本都封了路,他根本无法横穿岛屿与袁意唯会合。袁意唯千叮咛万嘱咐好友千万小心,独自一人缩在床垫外侧准备休息。

回忆如走马灯般涌入心头,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好起身去客厅拿杯水缓一缓。

他站在厨房喝了几口冰水,漫步在空旷的别墅,循着熟悉的削木声来到低陷的车库。

工作台台灯的暖光照亮了充满使用痕迹的木桌,易嵩戴着耳机,正佝偻着背专心打磨木条。

比起在聚光灯下闪耀,易嵩的许多爱好都无需与他人共享。

即便是曾经最亲密的袁意唯也一样。

易嵩的耳机等音乐设备大多是定制的,件件价格高到袁意唯每次在结婚时期打开易嵩的银行账单,心脏都能漏跳几拍。按理来说,这个男人戴着耳机专心做事应该是注意不到环境有变化的。

易嵩扭头看向门口,表情中有丝愕然,却还是拨了一边耳机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