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
男人抬眼,眼底情绪意味不明,却非对她,而是好似在思索什么。
只是片刻,又回神,看向怀里仍泪水不止的女人,抬手抚上她的眼尾,缓声道,“他当真同可心这般讲?”
徐可心面色紧绷,眼底恨意毕露无疑,只扯着他的手,贴上她的心口,委屈道,“自然是真的,大人可知晓,妾身在听完他的话,只觉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浑浑噩噩数日,也难以清醒。”
林远舟看着怀中人委屈至极的面色,霎时明白,为何李家查封后,这人却未查下去,反而意图离京,原是顾及他……
若是旁人,他倒会以为,对方畏惧他的权势,不敢再追查下去,可这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情人。
想必吴凌云见她那日,她就饱受折磨,独自躲在房里哭了许久。
之后女人回府,对他极为抗拒,林远舟本以为,是因为逼她嫁人,又赶她离府,女人才会如此怨他,原来中间还有这一桩事。
林远舟抚着怀中人的腰侧,不轻不重按揉,听着耳边的抱怨和控诉,林远舟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轻声道,“莫要再哭了,不然明日醒来,喉咙便哑了。”
只把埋在心里的话同男人讲出来的瞬间,徐可心就觉身子骤然一松,只靠在男人怀里,不管不顾地彻底大哭起来。
她心里委屈,听到男人的话,她也不知晓从哪里鼓起几分勇气,不满地哽咽道,“妾身心上难受,大人不安慰妾身,还不准妾身哭,大人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旁人说他林远舟不近人情也就算了,他的确未对别人付出多少心意,可他的情人这般讲,的确是在无理取闹了。
“性子愈发娇纵了。”他说。
话语斥责,好似在责怪她任性无理,但语气属实没有半分冷硬之意,甚至称得上温和。
林远舟将人抱在怀里,又是为她擦拭眼泪,又是话语不停地哄着,但依旧无用,女人趴在他怀里,哭声不停,好似要将眼泪流尽一般。
“若可心看他不喜,为夫夺了他的官位就是,再命人查封吴家,收其家财,如此可心可还满意?”
徐可心本来哭声不停,闻言终于止住泪,眼底满是泪水看他,“大人说的可是真的?而非说谎话哄骗妾身?”
“为夫一言九鼎,自然没有骗可心的道理。何况答应可心的事,为夫如何会反悔。”男人眸色平和,只温声允诺。
除了无奈之外,眼底再也没有旁的情绪。
“大人既然答应妾身了,就不得反悔。”她压着喉咙里的哭声,小声哽咽道。
“好,不反悔。”男人轻声附和。
徐可心提起的心还未彻底放下,就听男人不紧不慢道,“为夫既已答应可心,可心是否也应报答为夫一二。”
她心弦一紧,却见男人本来平静的眸色,不知何时被情欲浸染,分明方才她蓄意引诱时,男人未露出多少兴致,为何眼下又忽得想要了……
徐可心双眸挣得浑圆,怔愣地看着他,还未等她彻底想明白,男人的手就探进她的衣衫,抚上她的心口,隔着皮肉缓慢按揉,好似在攥着她的心一般。
“事关朝廷重臣,为夫虽为当朝首辅,也多有不便,难以轻易办成此事,不过若可心今夜听话,想必为夫也会早日处理好此事。”
温热的唇贴着她耳侧,缓慢讲述,莫名透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徐可心只觉好似一个陷阱被赤裸裸地挖在她面前,只等她下坠,然后将她彻底吞下。
心跳得厉害,她忽得觉察不对,有了想求饶的念头,可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只在她意图挣脱的瞬间,就将她牢牢桎梏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啄吻她的眼皮,好似不解道,“夜色已深